秦昭既然領了他的好意,是不是說明對他並不抗拒?他若時常來獻殷勤,指不定她還會對他投懷送抱。
一個女人寡居的時間太長,定也是有身理上的欲丨望吧?
想到秦昭對他投懷送抱的畫面,蕭沂莫名有點興奮。
司衣司那邊收到蕭沂的命令後,加緊時間趕製衣裳。不過兩天時間,便趕製了十幾套顏色鮮麗的衣裳送到了慈和宮。
這個消息當然也藏不住,很快就傳進了左層雪的耳中。
「聽聞是殿下下的命令,殿下分明是對太后娘娘有不軌之心……」紅線說著,小心翼翼察言觀色。
左層雪本來就很擅長掩飾自己的心理,但此次她的臉色變了又變,她實在不解:「有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子供他挑選,他為何要對秦昭起邪念?」
虧她在兩天前還沒把蕭沂去慈和宮的事跟風月事聯繫在一起。
她防備那麼多人,卻獨獨沒想到秦昭會在這個時候拖她的後腿。
「先皇未駕崩時,太后娘娘便獨寵後宮,先皇可是不近女色的呢。太后娘娘在前朝時既然有本事抓住先皇的心,現在當然也有本事抓住殿下的心,娘娘不得不防著一些。奴婢以為,太后娘娘定是故意勾丨引殿下,用美色迷惑殿下。」紅絲在一旁道出自己的見解。
左層雪冷笑連連:「也不過是一時獵奇心理罷了,哀家不信殿下對秦昭的興能持續很長時間,估且看看熱鬧,再作打算。」
紅線和紅絲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敢再吱聲。
衣裳送進慈和宮的第二天,蕭沂興沖沖地去到慈和宮,今日秦昭倒是起得早,但身上仍然是死氣沉沉的衣裳,就連梳的髮髻也很老氣。
今日秦昭還上了厚厚的一層粉,整個人就顯得很詭異,一點都不美。
不只是不美,讓人看了心裡還不舒服,心情很壓抑。
「不是做了衣裳送進來嗎?怎麼不穿衣?」蕭沂壓下心中的不喜,沉聲問道。
「有嗎?哀家沒注意,身上的衣裳穿了也舒服。」秦昭淡然回道。
蕭沂聽得這話心情稍微好一點:「你臉上塗這麼多的脂粉做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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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昨兒個沒休息好,臉色難看,便上了妝。」秦昭沒有正視蕭沂,隨意地回答。
蕭沂挑不到她這話的錯處,本來想多坐一會兒,但看到秦昭這一身暮氣沉沉的妝扮,實在讓他心情壓抑,他不打算再逗留。
臨離開前他對秦昭道:「明日皇嫂穿上衣裳,打扮得年輕一些。」
「攝政王慢走。」秦昭未置可否。
蕭沂深深看一眼秦昭,才匆匆離去。
翌日蕭沂過來的時候,秦昭正在用早膳。
他第一時間看秦昭的妝扮,發現她穿的還是此前的那些舊衣裳,仍然是老氣的妝扮。臉上倒是沒化濃妝,但是看起來很憔悴,若仔細看,眼角好像還有一道細紋。
他在心裡嘀咕,秦昭到底是年紀大了,他何苦在一個年紀這樣大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本王昨日交待過,讓你換上衣裳,你為何不聽?」蕭沂質問的語氣。
秦昭看他一眼,作勢想了想才道:「哀家年紀大了,記性不大好,將將才想起攝政王確實說過這話。無礙,也不是什麼大事,一件衣裳罷了。」
她說著長吁短嘆:「自從先皇駕崩後,哀家心如死灰,覺得日子沒有一點盼頭。」
蕭沂默了默,竟也挑不到秦昭這話的錯處。
後來秦昭不斷嘆氣,聽得他煩燥不已,感覺秦昭的壞心情好像也傳染給了他。
他耐著性子坐了兩刻鐘,後來忍無可忍,拂袖而去。
走出慈和宮的時候,他覺得人生很美好,因為不需要再聽秦昭的嘆氣聲。
或許他不該再來慈和宮,這個地方待久了讓人心情很差。秦昭這樣的女人也沒什麼樂,最起碼他接近她的時候,他沒能嘗到一點甜頭。
秦昭這個女人也不懂得風花雪月,沒有一點情。
想到這裡,蕭沂覺得自己對秦昭的興好像又沒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