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以晴一愣:“我可以扶着……”
“不用了,她难受,别把她弄醒。”想起自己那辆破跑车塞不下三个人,周雾扫向旁边的人,淡声问,“秦运,车停哪了?”
温辞被放到秦运的suv车后座,窦以晴连忙上去扶着她。
周雾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秦运:“你车我开走了,你先用我的。”
“行——等等,什么意思?”秦运一愣,这人刚才不还说不送人家,让他叫司机过来吗?
“困了,反正你蛋糕也切了,正好回去睡觉。”
“十二点都没到你困什么……”
“走了,”周雾没搭理他,开门上车,踩下油门前再次送了他一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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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窦以晴搂着温辞的肩膀,还在缓解刚才收到的衝击。
在她眼里,温辞和周雾这两个人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就连在高中教室里他们都是一个坐头一个坐尾,半个学期说不上一句话。
打死她她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温辞会躺在周雾怀里——甚至还是公主抱。
“你家在哪?”周雾出声,打断了窦以晴的思考。
窦以晴报了个地址。
温辞醉成这样,肯定不能直接把她送回家,不然温辞她妈得爆炸,窦以晴道:“把我们送到这就好了,温辞今晚睡我家。”
“我吗?”车内安静,一直睡着的温辞似乎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回答,“我……我睡哪?”
见她没事,窦以晴彻底放下心,回:“睡窦以晴家。”
温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跟从后视镜看过来的周雾对上视线。
“好吧,好吧。”温辞看着他的眼睛,咕哝,“……不能睡周雾家吗?”
话音刚落,窦以晴眼疾手快,直接上手把她嘴巴给捂住了。
窦以晴因为班里学生不学好,周一例会天天被领导点名批评,早已经丢人惯了。
她面不改色地跟驾驶座上的人解释:“她喝醉了是这样的,爱乱讲话。”
“嗯。”周雾拨动方向盘,轻描淡写,“见识过了。”
充沛丰盈的阳光被窗户切割成几片,铺洒在木质地板和单薄的空调被褥上。
房间里温度舒适,偶尔响起笔尖划在纸上的沙沙声和键盘敲击声,极其助眠。以至于温辞醒来时,没忍住又闭眼眯了一会儿,回味了一下自己昨晚做的梦,才慢吞吞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然后跟听见动静回头的窦以晴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