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萨哈不慌不忙的从宣治门库房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
他手下的诸人正有条不紊的向着金水河那边搜过出去,很快,又有火光从周围传过来呼喊着什么,急急忙忙的样子。
此刻的他还是很悠闲的。
于此,他已将有关自己的后果降低到了最小,反正不论如何责任都在陈掖臣头上,剩下的,不过就是装成一副着急心焦模样去找找人做给伊尔登看,当然,实则暗地里还是去找郡主向摄政王立功的。
反正事情现在还没闹大,只是跑进来两个行迹不明的人,陈掖臣也跑了,想必伊尔登也是做做样子。。。倒是可以用用他派下来的人去找找郡主。。。
他掏出腰间一等侍卫令牌看了看,心中已是在想着要不要换个更重更好看点的。。。。。。。
苏克萨哈清了清嗓子,抬眼看向外面散落的侍卫,一声“集合”的命令还未出。。。。。。。
下一刻,远处的一声怒吼将他的声音盖过。
“全都过来!”
“驾!”
马蹄声愈近。
苏克萨哈第一时间的印象是不可能,宫中谁还敢骑马过来?!真不把自己这午门一等御前侍卫放在眼里,不把摄政王的命令放眼里了?
“他娘的。。。老子倒要看看是谁。。。。。。”
。。。。。。。
“啊。。。奴才参见将军。。。。。。。”
图赖一抬眼,已是纵马来到宣治门之前,身后俱是带甲之士。
他驾马又往前面走了几步,将苏克萨哈略过,将散乱的侍卫召过来才勒住缰绳。
“不必惊慌,本将是在外城追捕一伙细作,但见他们进了午门。。。你等这是在作甚?”
“大人!大人!”
苏克萨哈跪在地上,却是没有起身,连滚带爬的溜过来。
“是这样。。。奴才方才在午门已是识破了他们。。。正带着人搜捕。。。此事啊,原被奴才查清了,竟是陈掖臣包藏祸心带着。。。。。。。”
图赖抵眼看去,颇觉他有些熟悉,打断道:“苏克萨哈?”
“大人好眼力,正是奴才。。。。。。。”
“你不是在午门戍守?”图赖冷冷道:“你可知我如何进的午门?你这蠢材把人都堆进来了,若还有细作进来怎么办?”
苏克萨哈一愣,马上伏地道:“大人。。。此事本是奴才的错,可奴才心里着急啊,这才想着趁那两个细作没把事情闹大之前捉了。。。。。。。”
“呵。。。外面已被这些细作搅的天翻地覆,连豫亲王都在捉这伙人,岂能被你拿到了?要是有此,本将还进来作甚?”
苏克萨哈心中一惊。。。却是没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幸好想着没去捉他们。。。但若是豫亲王都在找他们的话,岂不是又多了一条立功的路子?
“是是。。。奴才愿为将军鞍前马后。。。势必拿下这伙贼子!”
“不必你参与。”图赖道:“你自去守你的午门,本将会拿到他们。。。还有,本将问你,伊尔登那边你可有作证禀报上去?”
“呃。。。。。。。”
苏克萨哈爬在地上,脑中却是在咀嚼着作证这一词,没办法,他对这些东西太敏感了。。。
此时见图赖这般急促的骑马进宫,为的是搜捕那两个细作,那去搜就是了,反正自己也不是和他们找同一个目标。。。。。。
但,图赖为何要问他禀报上去没有?还要作证?作什么证?
“本将在问你话!”
“是是是。。。奴才已禀报上去了。。。。。。。”
“怎么说的?”
“就说是。。。陈掖臣带着两个身份不明的人进来了。。。且他们这三人都在宣治门失踪了。。。。。。。”
闻言,图赖像是思虑了许久,口中喃喃了几句。
“大人可是觉着有哪处不妥的地方?奴才可以改。。。马上改。。。。。。。”
苏克萨哈一边说着,一边拱手将头微微抬起,露出一双小眼睛,观察着他的神情。
最后却只见图赖摇了摇头,问道:“你既在搜人,查到什么没有?”
“呃。。。却是没有,不过奴才知道陈掖臣。。。。。。。。”
“不要与我说他,说那两个细作。”
“是。。。他们身份不明,该是在午门被查出来的,但那时奴才正好内急。。。竟被陈掖臣以官职压过了奴才那些手下。。。
不过还请大人放心,我们这边有人见过他们,只要瞧见便能拿下。。。现在他们只是失踪了,事情还没闹大。。。。。。。”
苏克萨哈酝酿着,准备拍些马屁让图赖准他留下,一句重复的“事情还没闹大”还未说出口。。。。。。
下一刻,远处的声音已将他盖过。
“走水了!走水了!”
撒时间,宣治门前的一众人猛然向着声源处看去,只见火势起的急促,竟是顷刻已烧过了库房的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