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有话直说即可,能帮上忙地小辈定然在所不辞。”
青年哼哼两声,被陈时这两声前辈叫的心中妥帖。他顺着话继续说,“你们替我去方才那桃树底下挖个东西。”
陈时闻言挑眉,“什么东西?”
青年霎时间有些支吾,好半天看着陈时,知晓陈时虽然知礼,但却也并非好糊弄的人。他挪开目光,看着天际许久不曾见到的天明,好一会才继续开口,“一副骨架。”
“骨架?”
“是。”青年绕了下肩膀处的发丝,状似无意地开口,“一个傻子的骨架。”
“拿到他的骨架,我就可以离开这了。”
陈时也没问,只是点头,“行,我们陪前辈一起去。”
陈时笑眯眯地回,盯着青年的背,又开口,“我们帮了前辈,前辈想必在这虞渊许久,出了虞渊恐怕还要叨扰我们。”
青年:“……”他怎么不知道他出去还要叨扰他们?
但对上陈时笑意盈盈的脸,他又移开目光,心想这小子怎地那般精明,他又说,“你们俩不是双修吗?”
“我给你们双莲花珠最后一册。”
陈时闻言诧异地抬头,又听青年道,“你们那册只是最基础的。如今他——”青年看了眼沈卿池,努努嘴,“苍生心被剖了,你们俩修最后一册可以抑制反噬。”
“最后嘛,那苍生心对他来说没有也就没有了。”
陈时笑着上前,讨巧地递给青年一块寒玉,“多谢前辈,这寒玉是小辈的一些心意。前辈不如收下。”
青年一瞧那寒玉眼睛都亮了,他受化形火阳灼心几百年,正缺这么一块寒玉修心。他见陈时这般上道,收下寒玉不好意思只给人一册对他没用的法典,思索片刻又道,“哎,我看你这么有缘,不如你拜入我名下吧!”
“我们冰狐一族和你这诡修恰好有些渊源。”
“冰狐?”陈时错愕地抬头,忽地诧异道,“你是?”
“溪风月。”
青年挑眉,莹白面上一双眼睛忽闪,落在陈时身上,“我瞧你正对我胃口。不如拜入我门下?”
陈时一时之间欢欣不已,按耐住,好半天才开口,“晚辈陈时拜见师父!”
孤行路,忽回首
“哎,你不是圣子吗?怎地圣子也会出来喝酒?”
周辛昂撩开眼睫,面前是东洲余家的一个旁系家的公子,他平日去荒山勤,对于余家的人不大认得。但到底还是点点头,目光落在前面的酒馆,嘴角微微扬起,“谁和你说的,圣子就不能喝酒了?”
“可……可是圣子都是要禁欲的!你这样!”
“我怎样?”周辛昂推开那个怯懦的公子哥,瞧着少年一览无遗地愚笨样子倒生出几分好笑。这东洲处处都说禁欲,处处都以那个半神为尊,虽说四洲之中东洲为长,但近百年来也没有格外出众的弟子。唯一一个元婴修为的却也是早些年被余家抛弃的余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