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狐狸的狡黠只余灵动,老虎却也甘之如饴。
窗外雨声不停,滴滴塔塔的声响没完没了。
帐子被扯落,近乎是鼻息凑近,两人的呼吸均是一顿。
这一瞬间,陈时的眼眸中闪过万般情愫,目光却是定定地落在仙君薄凉的唇上。
上一次,是五年前。
他心中忽地觉得而今何事最相宜,眼下竟然正是宜醉宜游宜睡。
闷笑出声,他忽地凑近,雨声响动,耳廓旁满是热气,几乎是无法抑制,他望着任君摆布乖乖地躺着床榻上的沈卿池。
下一瞬,天峰雪消融。
像是隔着雨幕迟来了几年的春寒,今日了解夙愿。
几乎是顷刻,沈卿池的手扣着青年的肩膀一摁,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牵连。
今夜雨幕不停,帐暖春宵。
佛门味愚
南坞近来的雨水格外的多,一眼望去,雨幕倾城,一打眼看见远处暗沉的天空死气蜿蜒,只蔓延却不退减。
天空边缘天幕宛若裂开一道阴沉的口子,好似黑蛟游离在天空之上。
然后比之更惊惧的是,那死气正在已倍数蔓延,往天空之上驱散而去。
陈时瞧着那处肆虐的死气,心中莫名不安。
死气横生除却用尸体堆砌而来,便只能生吞魂灵,继而形成庞大的怨灵阵。如此大的阵仗,哪怕是号称诡地的南坞鬼林都从未有过那般死气冲天的邪气。
他蓦地想到百年前不经意瞥见的那卷残卷,天罚二字宛若沉重一锤在心中砰的一声砸下。
沈卿池早早地又出去了,眼下只他留在客栈,可心中越发的不安。
“哥哥?”骨生此番在门外敲门,好似等了许久。
“进来。”
陈时早已收拾妥当,见骨生捏着衣角进来,眉宇间被点了美人痣,粉雕玉琢的面上格外可爱。
他问,“谁给你点的?”
骨生还老大不愿意,闻言一撇嘴,“还能是谁?”
“是皓文。”
哥哥也不愿意叫了,恐怕是真的被折腾了一番,心不甘情不愿才点了那么一颗美人痣。
陈时抿唇,不好意思当着骨生的面笑,怕骨生恼怒,故而上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骨生还没等伸手抱人,就被来人打断。
“骨生弟弟,怀卿道友。”
是皓文。
陈时撩开眼睫看人,见皓文面上沉重,沉声道,“方才师叔传音,有一位故交也到了南坞。”
“那方天的死气来源实在诡谲,故而惊动了不少门派。”
陈时早猜到沈卿池此番忙的往外跑,肯定也不止这件事,故而接着道,“是为了那来历不明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