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喜爱带护腕,手腕间的殷红傀儡线是隐秘的私地,但他摁着沈卿池,分明眼尾飘红,白玉染了霞色,酒香浓郁得让两人身上都溢满酒酿的清香。
“咔哒”一声。
像是卸去心防,再一次毫无防备将这隐秘之地透露。
沈卿池难以按捺,但今夜陈时是将军,他要主导这场战争。所以将领要臣服,今夜沈卿池忠于他的将军,便得到了一份馈赠。
殷红的傀儡线颤巍巍地展现,像是剥开最内里的莲子,如今这莲子被沈卿池握在手中,便再也逃不开。
是主动,亦是沉浸。
陈时感受沈卿池震动的胸腔,呼吸急促,他的呼吸也继而急促。
今夜的灯影晃得他几乎看不清,他半阖着眼睛,半睁那只眼撩开,鸦色眼睛湿漉漉,被泪水浸泡后又沾染了汗液。
几乎严丝合缝。
逃不掉,躲不开。
几近被灼热的温度烫坏,身上的灵力缠绵地绕着他雪白的肌肤,一点点招惹出灼热的汗液,神志被抛起,又迅速落下。
神识大开,十分熟悉沈卿池的入侵,几乎瞬间就引狼入室,被欺负得大汗淋漓。
为时已晚,只得被人拉着陷入失神的浪潮,一点一点地被侵占,像是深入灵魂的烙印般,他的鼻息间满是冷香。
像是抑制不住的笑,沈卿池轻声道,“夫君可还受得住?”
像是挑衅,又是蓄意勾引,陈时如同要征服那压不住的浪潮,波涛汹涌的海浪将他打湿,摇曳如孤舟,他被颠簸得受不住,但却不愿服输。
极近颤着声音,陈时开口,“沈郎……倒……倒是应该担心自己……”
这话也断断续续说不全,乌黑的发落在冰肌玉骨上引人遐想。
倒伏的孤舟被揽住,今日分明没有月光,沈卿池却如同那水中月,陈时拉住了水中月,搅了一池清水,他说,“我要沈郎同我共白头。”
这话倒是说得咬牙切齿,沈卿池却比他更凶,浪潮更大,呼吸粗重,耗尽了气力才被人拥入怀。
天峰雪也被糟践,西洲的诡修早就觊觎了那高高在上的仙君。
但眼下,那仙君却不依不饶,他缠着陈时,言语间满是缱绻,一声又一声地轻哄,“今生我与小时不负。”
哪怕被陈时摁压在床榻,仙君的发髻却也未乱,倒伏的胸膛起伏,分明是压抑的狠,呼吸沙哑却惑人。
陈时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压着沈卿池,桃花被全然打开,落得个掉落琼池,满花湿漉的下场。
倒是分毫不剩,统统都给了他。
吸收了身前人的精华,倒是好太多,凝脂透红,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牵丝蛊去了大半,暇白的肤色隐秘的红线淡去,眼下如同妖邪般,青年宛若翠竹,韧性十足。
好半响,两人贴合拥抱在一块,沈卿池呼吸缓和,忽然开口,“倒是吃的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