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似乎能听见他的话,原本还温顺地站在枝头舔毛,下一秒就从树上俯冲下来,对着严子寇的四肢不停猛啄,还将屎全拉在他的脸上。
像个永动机一样,是个人都会佩服它。
怎么会有鸟连屎都拉不完。
“大兄弟你能别拉了么,真的很臭啊……”
在暗处看着拼命赶鸟还不忘抱怨的男人,王晓差点笑出了声。
叫你玩尾随,活该啊。
“好了飞飞。”
戏也看得差不多,王晓从阴影处现身,还在啄人的飞飞见状连忙欢快地飞了过去,用翅膀不停地蹭她,一副没心眼的讨好样。
“注意点,别把屎擦我身上了。”
不远处的动静让无感缺失的男人找回了点理智。
他见那只黑不溜秋的鸟和王晓很是亲昵,心里顿时一阵火大。
“原来是你让这只鸟攻击我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尽使一些阴招。”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吧?你好好的人不做,玩什么尾随,搞什么跟踪啊,被鸟撒一身我还觉得你是污染了它呢。”
“你!”
严子寇被怼得哑口无言,他今天就应该听赫连俦的话,不要贸然进入“皮下组织”。
现在好了,面子全留在这儿,一点底子都没留下。
这个女人简直太恶毒了,竟然想出这么阴险的招数,连鸟都听她使唤,自己这个总设计师还有没有尊严了!
他隐忍不发,额角隐约有青筋暴起,结果用力太大,加快了两颊气味的挥发,害得他差
点吐出来。
“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晓捧腹大笑,眼角的泪花怎么也擦不完。
忽略掉男人投来杀人的目光,笑够了的她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两指挥舞着纸张在空气中飘扬。
她好心问候:“可怜见的,要不要擦一擦?”
严子寇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味,顶着被近距离嘲笑的危险从她手中拿到了宝贵的纸张。
竟然这么顺利就拿到了?
男人诧异,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
很快,白色的鸟屎一去不复返,而他也没心情再继续逗留下去。
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王晓再次爆发了惊天的笑声。
在没人注意到的树荫下,那道背影僵硬了一瞬,紧接着更加快步地离开濮南书院。
“飞飞啊,你真是我的大宝贝。”王晓用手指亲昵地为它顺毛。
当时她躲在角落,正在思考用什么方法教训严子寇时,一只纯黑乌鸫鸟停在脚边,歪着脑袋一直“吨吨”个不停。
吵得烦了她想赶走那鸟,结果一看到它身上熟悉的图案,一下就来了精神。
“你是飞飞吗!”
不期盼鸟儿能够听懂她的话,但下意识地扇动翅膀却令女人喜出望外。
“我想死你了,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
“吨吨、吨吨——”
相差甚远的叫声还不是很习惯,但王晓十分确定这就是自己在一层救下的伙伴。
“旧友重聚,你帮我个忙,就当是送礼物给我了,好不好?”
“吨吨!”飞
飞兴奋地扑闪着双翅。
回到钟家,王晓将飞飞交给佣人,并吩咐要好好照看它,自己则上了椰生所在的楼层,敲了敲房间门结果没人应答。
“奇怪还没回来吗?”
女人有些纳闷,但还是选择不多过问。
毕竟椰生不是一般人,绝对不会让自己轻易出事的。
放下心的王晓准备打扫一下自己的房间。
自从她成为原主的当天,便叮嘱了所有佣人不许随意进房间,打扫和整理床铺的工作全部都由自己独立完成。
一想到会有人进进出出,最私密的房间被人窥视得彻底,王晓的内心就一阵难受。
她实在忍不了,于是很干脆地拒绝了殷南春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