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呼唤,嵇赫都给不了盛雪反应。没办法,她只好上禀皇后,请了医官过来看病。
原以为是吃坏了什么东西,结果却是中毒,连一向乐呵呵的院判老头都紧皱眉头,一旁的医官也在埋头试毒,却只在汤羹中检测出了巴豆粉的存在。
突邦送来的质子中毒,吓得皇帝皇后亲临质子宫苑,生怕出了什么事影响两国邦交。
质子宫苑头回这么热闹。
皇帝稳坐高位,呵斥查不出毒源的医官没用,而皇后在一旁,目光却盯着被摁住的盛雪不放。
不应该啊,那药粉虽然有摧残精神的功效,但绝没有毒性,嵇赫没有理由中毒昏迷,除非有人中途换药,企图借自己的手毒死嵇赫。
想到这里,皇后眼里的杀意越来越强烈,有些东西似乎已经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内,既然如此,那就留不得了。
盛雪被钳制得死死的,自己的大力气丝毫没派上用场,没法起身的她只能用不甘的眼神看向上首。
一个是原主最敬重的父亲,却至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她
。
一个是原主最想爱的母亲,却视她如鬼魅,驯化不成改为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明明是血脉至亲,却相处得还不如陌生人一般,连嵇赫都得到过他俩的问候,她却致死都不曾听过。
盛雪不明白,同样都是亲人,盛晴能得到父母的宠爱,做最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而原主只能苟延残喘,到死都没人发觉。
难道仅凭旁人的一句灾星转世,就能否定掉血脉至亲的牵绊?
金舒不理解,也为原主感到悲哀可笑。
“怎么样,查出是什么毒了?”
“启禀陛下,小的无能,实在把不出质子殿下的脉象,但好在质子强壮,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只要好好休养,不过几日便会康复。”樊璞的话终于让上首两人眉头舒展。
得知嵇赫无性命之危,皇帝也不想多留,嘱咐樊璞和几个医官好好照看,便浩浩荡荡出了宫苑。
樊璞借口开方抓药,很快便和几个医官离开里屋,留下阿寿照看嵇赫。
盛雪被皇后带回了彩凰宫,四下无人,皇后也显露出真实面目。
“自从宫宴后,本宫就觉得你变了许多,不仅敢与本宫叫板,还学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说,嵇赫的毒是不是你偷偷换的!”
皇后丑陋的嘴脸一览无余,盛雪也不愿意继续和她周旋下去。
她冷笑一声:“论手段谁能比得过您,想用致幻药粉控制嵇赫,我可以配合你装傻,但你能瞒的过他吗?”
“连医
官都测不出的毒,娘娘又是怎么觉得,我这个被抛弃的女儿能够弄到这类毒药?”盛雪呛人的本事一流,受过良好教育的皇后也拿她没辙。
“不过你也是好算计,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引,一旦质子出了什么事,你就能顺水推舟地将所有事推到我身上,自己却能坐收渔翁之利。”
盛雪没给自己留余地,她今天愿意跟皇后来彩凰宫,就是想正式跟她摊牌:“你不是想让我盯着嵇赫吗?从现在开始,老娘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
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