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羡慕是没用的!”
背靠大树好乘凉,常昊这会儿心情极好。
裴宣不忍心打击常昊,只得保持沉默。
消息最为灵通的玄奘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
“常施主,你不清楚欧阳施主的近况?”
“什么意思?”
常昊怔了一下,心中生出几分不妙的感觉。
玄奘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常昊先行入座。
傍晚那会儿,玄奘找不到顺手的武器,砸了人家客栈一把长凳,常昊原价赔偿后,客栈老板才没把几人赶出去。
等到常昊坐定,玄奘温和一笑:“欧阳施主虽贵为门下省长官,官至正三品,但因年迈体衰,早已不过问朝中事务。”
“也就是说,欧阳施主如今并无实权,常施主的想法怕是无法实现。”
常昊身子一软,亏得身下有凳子,这才没一下子坐到地上。
“那许敬宗……”
“欧阳大人出面,许敬宗断不会为了几个仆人便撕破脸皮。”
旁边,裴宣及时开口替常昊解惑。
闻言,常昊这才长舒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了,只要能解决许敬宗那个麻烦,其它的都不叫事。”
他看重的是欧阳询的官职吗?
当然不是,他看的是欧阳询的书法,一字千金的书法!
只要能拿到欧阳询的字帖,自己转手一卖那就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欧阳询的官职只是附带品。
能从他手上买官自然是最好,就算买不到,朝廷里那么多官员,还怕找不到收钱的人?
最关键的还是许敬宗。
他现在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这会儿跟许敬宗这种角色对上,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吗?
听着常昊的答复,再看着常昊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裴宣和玄奘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然后,玄奘猛地打了个冷颤。
“天色已经不早了,贫僧先行回房间歇息。”
裴宣随之起身,脸上带笑:“大师,我随您一起上去!”
玄奘拧身就走,头都不带回的。
目送“相亲相爱”的两人离开,常昊满意的点点头,面露慈母笑。
与此同时,许府庄园。
夜幕中,一人一骑正伫立在大门外。
黑盔黑甲,一骑成军。
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压抑到喘不过来气的紧迫感。
单骑对面,是跪倒一地的许家人,为者身着锦袍,正是十八学士之一许敬宗。
“许敬宗,陛下口谕!”
“臣接旨!”
许敬宗头又低了几分,神色惶恐不安。
身为朝中大臣,许敬宗自然知道面前这骑兵是什么身份。
当今天子登基后,将战功赫赫的玄甲军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融入到军队,而另一部分精锐则成为皇城近卫军,百骑。
面前这骑兵便是百骑之一,天子亲卫。
盔甲下,骑兵沉闷的声音已然响起。
“听闻许爱卿穷困潦倒,已沦落到拦桥收费的地步,既如此,可要好生护着那桥,免得断了许爱卿的财路。”
许敬宗身子一颤,抖如筛糠:“臣……臣接旨!”
口谕传达完毕,百骑之一的骑兵当即扯动缰绳,调转马头离开。
直至马蹄声远去,许敬宗才在夫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老爷,陛下这话是何意啊?”
“意思是……”
许敬宗强忍着心中惊惧,颤颤巍巍道:“咱们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大唐:我在长安开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