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指了家风清正,又受他重用家的,这场选秀便过去了。
姜照皊坐的有些累,瞧了一肚子的眉眼官司,见了这么多人,一肚子的话想跟康熙吐槽,想想又觉得这跟现代八卦不同,万一影响了康熙感官,倒是不好。
这么想着,窝了一肚子
的八卦没地方说,想了想,只得尽数都咽下了。
等到回去的时候,想想康熙点的几个人,还怎么选妃选贤,一点都不顾容貌,着实有些颠覆她的认知。
可又想想后世流传下来的后妃照片,倒也可以理解。
康熙看了她一眼,冷笑,瞧见个美人就走不动道了,比他还爱色。
这选秀原本就是抽空,如此一来,倒耽搁他不少政事,瞪了一眼姜妃,康熙就匆匆离去。
姜照皊晃了晃手中团扇,有些摸不清头脑,方才还好好的,这突然间就瞪人,真真男人心海底针,都是大猪蹄子。
殿内一时间只剩下她们三个嫔妃,佟贵妃率先开口:“既然此间事了,臣妾这便告退了。”
姜照皊也跟着告退,留下皇贵妃善后。
这么一想,还挺爽的,光吃饭不干活,多么美好的蛀虫生活。
正走着,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就听到隐隐的哭泣声,两人携手转过长廊,就见康熙长身玉立,双手负在身后,拧着眉尖,满脸不耐的站在那。
面前跪趴着一个妃嫔,瞧着服饰像是个小贵人,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照皊笑吟吟的请安,这才转脸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老熟人啊。
不是江北晚江贵人又是谁。
她仰着一张泪痕斑驳的小脸,哽咽着请安,听这声音,颇有些下口气出不来的可怜劲儿。
“起。”姜照皊拉长个脸,瞧见江贵人就叫人心中不虞
,大上午的又在这哭,真真不痛快。
佟贵妃也跟着拧起眉尖,跟康熙请安过后,便直接说有些疲累,先行告退了。
康熙笑着挥挥手,见姜照皊也要走,便牵住她的手,回眸看向江贵人,蹙眉道:“规矩是老祖宗定下的,不得驳辩。”
说完就要走,可江贵人好不容易堵到一次人,哪里会放过。
哭的一枝梨花春带雨,教人怜惜。她惯来会哭,总是能哭的好看又可怜。
姜照皊心中感叹,瞧瞧,这才是真功夫。
想要控制哭的面部表情,是非常难的,一般人都是咧嘴抽噎红着眼,最是丑陋不过。
就听她抽噎着开口:“嫔妾自打保晴、保柔生下来之后,便没瞧过一眼,每每去探望,安嫔、端嫔总是说孩子睡下了,再就是时辰不合适。”
左右没她见孩子的空档。
“嫔妾这一颗慈母心啊,简直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江贵人哭的哀哀切切,话也说的明白。
康熙回眸看她一眼,厉声道:“给谁养便是谁的孩子,叫你看你便看,不叫你看,便与你无关。”
要不然这亲额娘要做主,这养的人也要做主,岂不是乱套了。
江贵人一副快要撅过去的悲伤感,她擦了擦眼泪,一脸坚强道:“嫔妾都听您的。”
这样瞧着,倒着实有些可怜了。
姜照皊其实能明白她这一点,若是有人将她孩子抱走了,还看都不给看一眼,她估摸着要闹个天翻地覆
的。
可她瞧着康熙的神色,颇有些不以为然,便开口问:“江贵人一片慈母心?”
谁知道康熙就冷笑了,嗤笑道:“她若真是一片慈母心,倒叫人能接受了。”
见姜照皊目露不解,便轻声给她解释。
这孩子也几个月了,江贵人确实会去看,但每每都挑了暖和的时候去,掐着他会出宫的点,如果说是看孩子,倒不如说是瞧着能不能偶遇他。
这宫里头都是人精,真情还是假意,谁能看不出来。
若真是惦念孩子,如何能手中无一针一线,连点东西都没有,净架着两只眼睛去看,旁人自然不允。
就连方才在他跟前哭,那也是邀宠,想要再生一个,而不是想要看两个孩子。
姜照皊有些懵。
“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捧到手心里都不为过。”她说。
康熙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