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绫宛转回袖,清风徐来,她仿佛在九天之上,又好似在江湖之间,仙气,与侠气,交织交融,成图,成画。
看似软绵绵的长绫,此时却成了绝强的武器,可刚可柔,可济可缓,她在舞着,却也在破阵。
她没有用剑,因为这些人配不上风雪剑!
刚好化用一些八方天魔舞里面的东西,实践出真知啊!
幻想起,长绫挽,风雪起时人自在。八方长存处,留影欺眸,难逾更寸寸。
……
“这是什么功夫?”雷无桀问道。
“慕容初夏是在跳舞,不过,长绫类似于九华山的袖剑。”萧瑟微微一皱眉,“但是……,与其说慕容初夏在跳舞,倒不如说她在作画。用画意来养气……”
“作画?”先破去一阵,在第二阵被困住的唐莲疑惑,“为什么是作画?”
但是,为什么不是作画。
画面定格,长绫徐徐落地,慕容初夏抬眸,几个被长绫所伤的和尚僵硬在原地,她一拂袖,几人应声脱力的坐倒在地。
目光失神怔愣,隐隐回不过神儿来。
无伤,却败。
树叶吹出的曲音渐消。
雷无桀望向端坐在中央,做静思状的大觉禅师:“所有和尚都出手了,这个穿着黄色袈裟的倒似乎很淡然。”
大普禅师虽然败了,脸色却仍是那笑意不变:“女施主好俊的功夫,不知施主是谁?”
慕容初夏微抬了抬下巴,眸色清冷:“江南书斋之主,慕容初夏。”
她很少这般姿态傲然。
但是这样报名,以后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那和尚皱了皱眉头,“江南书斋向来不参与江湖事,怎么这次要来趟这滩浑水?”
“为友而来,何谓趟浑水?”
慕容初夏挑眉轻笑一声,声音清浅却清晰的传的很远。
“江湖事,本该江湖解决。九龙寺的众位大师们啊本该是方外之人!是否有些多管闲事了?”
那个黄色袈裟的和尚怒目圆瞪:“叶鼎之杀我师尊,我要他的儿子血债血偿,算什么多管闲事?!”
慕容初夏还是一声轻笑,淡淡扫过这和尚一眼:“父债子偿,原来,禅道大宗也会这么胡搅蛮缠。”
她微微偏头看向无禅:“这位可是大觉禅师?”
无禅双手合十,垂眸道:“是。”
被晾在那里的大觉感觉一阵尴尬和难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喝一声。
“无禅,你竟然也要袒护这邪魔吗?”
“无心不是魔,师父也不是魔,只是为外魔所扰。”无禅沉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