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望光听到一个“吃”了,耳尖瞬间兴奋抖动:“吃……!”
小桃服了:“哥你能别用这么冷的声音说这么……天真无邪的话吗?咱们少说话,啊,多看故事。”
话是这么说,往后再翻,也没找到什么故事了。
只有倒数第三页的尾端横着一句快写飞了的话:
【有人盗走了研究所内的三号机,监控没留下任何线索……该死的小偷!】
周末瞅瞅字条,又瞅瞅任务奖励,满脸惴惴:“哥,我怎么感觉……梅博士这事儿还没完啊?而且,什么叫‘研究地图一’?这梅博士,难道还会在副本之间搞大型联动不成?”
小桃严谨地问了一下联动是什么意思,才摩挲着嘴角的红痣思索:“不是没有可能……之前我也下过类似的副本,最终奖励还是挺丰厚的。”
周末发出一声哀嚎,咕哝着自己玩游戏时最怕遇到复杂的关卡:“那哈哥呢?接下来什么打算?是退出副——嘶,不对。”
周末瞪大眼睛看向乌望:“哈哥你的任务是不是也是在副本里存活十天啊!那岂不是……还得蹲上整整七天?”
倒不是担心哈哥,主要是这副本撑得过七天吗?
乌望迎着目光坐直身体,舔舔嘴巴看着周末,目光坚定得像要入党:“吃。”
周末:“……”
周末:“……我把摇篮里的蛋糕拿出来吧,哈哥你等着。”
·
一个14英寸的蛋糕,足够一群人凑一起开个轰趴了。搁到乌望面前,也不过是堪够塞牙缝。
但它并不怎么习惯吃这么腻味的甜食,所以速度反而很慢。啃几口就去旁边溜达溜达,看得小桃他们心惊胆战。
当它第四次转悠到某台仪器边比划牙口时,小桃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具还能持续几个小时,哈哥要不要和我们一块看看日记本里的实验记录?”
“米泽西戴不是说,那什么引擎里的能源或许可以给你充能吗,咱们找找二号机在哪。哪怕现在充不上,也可以带走给你做储备粮啊。”
这循循善诱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像扶光,搞得乌望一脸警惕。往那些实验记录上看了几眼就果断转身,回头专心致志啃它的蛋糕。
周末给看乐了:“你看看,学习这种东西,狗都不干!”
小桃:“……”
小桃无语地看他:“它不看咱们还不是得看?快找吧,道具时间有限。”
两个两脚兽开始埋头苦读,卷得乌望连吃蛋糕都认真了几分。
舔完最后一口奶油时,周末恰好一个飞弹起跳:“找到了!!哈哥,你看!二号机在地……狱……”
周末呆呆停住:“啊……”
地狱早就被扶光给炸了,这二号机的信息就算找到了也白搭。
“……”小桃面无表情地松手,任日记本啪嗒坠落,“初号机在天堂,被扶光炸了。二号机在地狱,也被扶光炸了。这扶光有毒吧?是天生克狗吗?”
剩下的三号机被偷,也就这个留在研究所里的引擎能用。他们翻了几小时的实验记录,全是无用功。
实验室里一时充满了丧的气氛。也就乌望才炫完一整个大蛋糕,被糖分闹得有些亢奋,在实验室里东蹿西撞撒了几圈欢后扒上手术室的大门,试图催促里面的黑框两脚兽快点出来,好兑现诺言给它喂饭。
手术室的灯恰好“叮”地一声熄灭,侧滑门自动打开。
热闹得有点超乎众人想象的交头接耳声从手术室里涌出来,其中最清晰的两道声音,一个来自米泽西戴,另一个是一道温柔坚定的女声:
“谢谢您的救治。我叫米拉,是联合政府特遣部第七支敢死小队的队长。”
说话的女性穿着宽大病号服,蓄着浅栗色长发。米泽西戴虚推着她的肩膀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只银白色的立方体:“不用客气,救人是医生的本职。”
他们身后居然还跟着几十来号人,出了一半就不得不再退回更宽阔的手术室,才没将实验室挤炸。
“……”乌望一步一步退到角落,冷静地看着这群嘈杂的两脚兽,没忍耐几秒就整个趴下,拿爪子烦躁地捂住脸,两只毛耳朵紧紧抿在滚圆绒软的脑袋上。
即便如此,此起彼伏的对话声依旧无孔不入,其中还掺杂着周末的大呼小叫:
“卧槽!哥你就带进去一个,怎么送出来几十个啊??不是说只是试着救一救米拉吗?!”
米泽西戴的回答依旧无损他的逼格:
“米拉的身体留存度较高,动手术前我只对救活她有信心。后续也就是抱着尝试的心理试了一下,在梅博士的数据基础上调整了部分配比……没想到剩余的残肢也再生成功了。”
乌望烦着烦着就感觉自己的尾巴被碰了一下,凶巴巴地侧过脑袋一看,是小桃。
小桃跟它一起贴在墙边,满脸木然,掀着嘴唇无声念叨了几句“这是个副本副本副本!当真你就输了”、“梅博士都能造个悬浮立方体了,还拳打天使脚蹬地狱的,米泽西戴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发展一下再生技术怎么了?这很合理”,好像获得了几分冷静。
冷静了没几秒,小桃:“合理尼玛!!”
“……”乌望谨慎地将自己瘫在小桃身后的尾巴扒拉回身边。
还好,这些复生的人到底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不久就安静下来,退回手术室修整。
米拉则留在外面跟米泽西戴几个打交道:“你们知道今天的日期吗?”
这问题问得有些奇怪,小桃愣了一下,回忆着之前在怀表上看到的具体日期,报了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