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灯不太常用,好像是坏了,楼梯间里黑漆漆的。
贺沉爬到四楼,拿出钥匙开门时,突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贺沉的后背撞到了一个坚硬且温热的胸膛。
一回头,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捏住了下巴,薄凉的唇不容拒绝地覆了上来。
贺沉被扑在门板上,只能被迫仰头承受着对方的深吻。
对方近乎粗暴在他唇中索取,撕咬,恨不得要把贺沉整个人都吞下去。
唇被吻得麻,贺沉双腕被对方单手抓住,反剪在身后,对方另一只手紧紧地箍着贺沉的腰,动不了,连呼吸喘气的余地都没有。
贺沉喘不上气来,因为缺氧腿软得厉害,气息不稳地挣扎着,嘴里被闻砚深染上了浓重的酒味,“闻砚深!”
一偏头,贺沉看到了几个空掉的啤酒罐,散落在楼梯上。
酒?闻砚深在他家门口喝酒了??
“闻砚深,你喝酒了?”贺沉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不安地问道:“你怎么了?”
闻砚深还搂着贺沉的腰,手已经不老实地把贺沉的衬衣下摆从腰带里扯了出来,膝盖强行挤入贺沉两条腿中间,恶劣地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贺沉身上。
听到贺沉的声音,闻砚深动作一顿。
他埋头在贺沉的颈窝里,沉默了半晌。
贺沉便在黑暗中,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嗤笑,像是在自嘲。
“我迷路了。”
迷路?闻砚深在说什么?
“果然,走不出自己的执念,到哪里都是囚徒。”闻砚深再次抬头时,眼底尽是深陷泥沼的狼狈与歇斯底里的疯狂。
贺沉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猩红,带着浑浊的欲,许久才变得清明起来。
闻砚深身上,散着一种浓浓的悲哀与凄凉。
贺沉从未见过这样的闻砚深,印象里的闻砚深冷静,沉稳,理智,心理素质强大,从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外露。
贺沉问他:“你喝多了?”
闻砚深一把推开他,转过身背对着贺沉,把眼底的阴翳全部遮住,“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恨?恨他么?
贺沉额角沁汗,脸色微微泛白,“今天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和谢妄言其实是在……”
“恨到心痛。”闻砚深打断贺沉的话,咬牙切齿道。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走了。
贺沉并不知道的是,恨到心痛前面还有一句话,叫爱到疯。
——作者的话——
快甜了,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