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个头不矮,如今却消瘦得吓人。
脸色白得像纸,整个人病恹恹的样子。
薄严城瞳孔收紧,心里不受控制地一颤。
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她了。
怎么会憔悴成这样。
温晚栀走出诊室,脑子还有些发懵。
尽管医生建议她休息一会儿再走,可她忍着眩晕,满心想的都是自己未完成的设计,恨不得马上赶回去工作。
门口没见曹晴的身影,她极慢地走到大厅,却被嘈杂的人声吵得脑袋都要裂开。
身边匆匆走过一个着急的患者家属,温晚栀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
倒下之际,温晚栀却没感觉到疼痛。
她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温度令人安心。
鼻间是熟悉的木质香调。
温晚栀眼前模糊,朦胧中看到了一双墨色的眼,写满了着急和关切。
薄严城?她没看错吧。
温晚栀凄凉笑了一声,安稳闭上眼。
如果这是梦,就让她稍微休息一下吧。
打脸上位者的快乐
薄严城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出医院。
“程通,开车。”
温晚栀被摇晃得难受。
撑开眼皮,才发现自己没在做梦。
抱着她的,就是薄严城,神色紧绷。
她心里一阵发憷。
薄严城怎么会来?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
“放我下来……”
薄严城眸色渐深,不顾温晚栀的挣扎,一双手箍得更紧。
温晚栀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嘴,用尽全身力气锤了薄严城胸口一拳。
“咳,快放我下来,我想吐……!”
薄严城条件反射地停住了脚步,轻轻放下温晚栀。
温晚栀找到门口的垃圾桶,干呕了几声却没吐出东西。
她眼角带着生理性的泪水,接过薄严城递来的手帕。
擦了擦嘴,站直了身子。
“薄总,有事吗?”
薄严城脸色一黑,神情极为不悦。
“是我该问你。怎么回事?”
温晚栀移开视线,没打算开口。
还记得,面前这个曾经宠她上天的男人,让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为他的新欢缝制礼服。
这份屈辱,又一次血淋淋地刻在了她心里。
温晚栀把手帕丢在垃圾桶里,径直向曹晴的车走去。
曹晴见形势不妙,早就发动了车子停在路口,随时准备出发。
她不能让薄严城带走温晚栀!
程通也开着车,就等在曹晴车子的身侧。
两边无声地拉扯对峙着。
温晚栀还是拗不过薄严城的力气,被带上了那辆黑色库里南的后座。
曹晴一锤方向盘,抓了抓散落的卷发。
这狗男人,能不能放过温晚栀!
薄严城带上车门,落锁,语气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