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行上路,朝着半山别墅而去。
温晚栀和薄严城各坐在后座的一端,中间似乎隔着一座山。
薄严城伸手揉了揉眉心:“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温晚栀坦然坐在一侧,眼微微一抬:“解释什么?”
薄严城脸色冷了下来,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看向女人。
温晚栀面色淡定,移开视线,她当然知道薄严城的意思。
“今天的场合?工作需要。”
看着温晚栀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薄严城心里冒出一股火。
“顶着抄袭的罪名,居然还有找上门的工作。”
温晚栀面不改色听着薄严城的冷嘲热讽,心里隐隐作痛。
薄严城问都没问过一句,她到底抄没抄袭,直接就给她定了罪了。
都只是因为,向依然是那个替她断罪的人。
沉默半晌,温晚栀想了想,还是打算开口解释。
和薄严城斗,每次不是身体受伤,就是心里难受。
还不如当个陌生人。
“我没抄袭。”
薄严城眼神闪烁了一下,双手交握,垂眸不语。
他当然知道温晚栀就是sanders,婚纱也没有抄袭。
能够证明温晚栀没有抄袭的证据,就在他书房里。
只等着温晚栀开口求他。
如果她要开口,会是现在吗?
一直到半山别墅近在眼前,温晚栀都没有再开口。
薄严城的怒气混杂着失望,情绪终于在进了别墅之后到了顶峰。
“温晚栀,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温晚栀手臂被薄严城抓住,踉跄一下站定,一脸莫名地转过身。
“薄总,您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想问什么请直说。如果开不了口,我来。今天去找骆琛,就是为了参加之后的《新生》节目,我需要在那上面,澄清我抄袭的传闻。还有什么问题吗?”
薄严城松了手劲,墨色的眼底是温晚栀看不懂的情绪。
“抄袭的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比起震怒,温晚栀倒有些惊讶。
薄严城一贯冷硬的语气,今天竟让她听出些示弱。
温晚栀回过神来,还是拨开了薄严城的手,笑意里带着凄凉和讽刺。
她确诊癌症时,流产时,外公抢救时,薄严城从未出现。
现在他质问自己,抄袭的事,为什么不找他。
被诬陷抄袭,是她短暂人生里,最不值一提的苦难。
温晚栀疏离一笑,退后半步。
“薄总,这点小事,我自己就处理了。”
她现在不想再和薄严城纠缠这些有的没的。
这一天的事情,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得病的身体,已经比以前虚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