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就实诚了许多,斜着眼睛看了冷幽好一会,然后……
“嘶……啐!”
“你今天的糖没了。”冷幽差点脑血管破裂,将捏着糖的手又收了回来。
红枣:“……”
再次邪着眼睛看冷幽,你礼貌吗?
温九月已笑到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冷幽也缠磨着温九月换了一身新衣,按照冷幽出的款式,是咖啡色毛确布料的中式改良版,温九月穿在身上温婉大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家村妇女。
冷幽甚至能想象出温九月年轻时的美貌,只可惜没有照片留下来。
尽管只剩下祖孙二人,但这个春节仍过得极具仪式感。
侉炖大黄鱼(神通广大的胡六不知从哪里所淘)、熏鸡(刘大嘴所送)、酱扒肘、四喜丸子、葱烧排骨、炸鹌鹑、蘑菇炒肉、酸菜炒粉,大骨头煲萝卜汤,八菜一汤。
这么多只两个人怎么可能吃得完,但过年都讲究一个“余”字,就是所吃的一切都有剩余,尽管接下来几天可能都要吃剩的。
举杯之前温九月还给了冷幽一个大红包,如今经过冷幽一次又一次的开导,为了不使冷幽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外人,温九月终于不再整天怀揣着是冷幽赚回来的钱,她一分都不能花的念头。
其实说花钱她又能花上什么钱,不去村里,连县城也极少去的人,就算想花钱都没地方可花。
而且她的一切吃喝穿戴冷幽都会给她置办的整整齐齐,根本也不需要她再去买什么。
并且家里至少也就是放上个两三千块钱,大笔的钱每次结完帐后冷幽都会直接存到县城的信用社去。
“谢谢奶奶。”冷幽欣然接下,并看似十分开心的立即揣进衣兜里,这样的行为令温九月更加开怀。
“今年开始就剩下我们祖孙俩了,奶奶希望我的幽幽以后会越来越好,我们干杯呀!”温九月也学着之前项怀信和白菖蒲他们的样子,举起了酒杯。
杯子里面盛的是冷幽帮她倒的葡萄酒。
“奶奶也会越来越好的。”冷幽举着小手儿与温九月碰杯。
她杯子里盛的是桔子汁。
这半年来冷幽已开始帮温九月通过中药和针灸调理身体,之前白菖蒲在时会有他一旁进行指点,白菖蒲走后,她便自己用心钻研摸索。
经过半年多的调理,温九月身体的沉疴痼疾如今已基本被清除干净,现在的她,看起来红光满面,年轻了十岁不止。
而这,正是冷幽前世到死都一直缠绕她的遗憾与愧疚,今生终于能得以弥补,冷幽无比感激上苍赐予她这个机会。
同时在给温九月诊治的过程中,也让她惊奇的现,她的诊脉技能似被开了光一般的精准到连白菖蒲都吃惊的地步。
每每诊脉时,她的指尖都会被一种神奇却又说不出是何感受的力量牵引着,而这道牵引会很自然的将病人的病情如投影仪一般投映在她的大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