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澜的脸色沉了又沉,半晌,她气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如果那混球真是因为林妍要跟言言离婚,那就必须离!言言那么好,凭什么给一个歪瓜裂枣当替身!”
就算离了,林妍也休想嫁进时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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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园。
“先生,您回来了。太太?……先生,太太她怎么了?”
王妈看着面色阴沉的时慕白抱着昏昏欲睡的温言从外头进来,看到包裹着温言脚掌上的白色纱布全被鲜血浸染,狠狠吓了一跳。
“她喝醉了,给她煮碗解酒茶过来。”
时慕白沉着脸吩咐了一句,便抱着温言快步上楼。
刚将温言放到床上,她又突地坐了起来,一手抓住了时慕白的手臂,被酒精麻痹的双眼,此刻却是亮晶晶地看着他。
“姐姐,我想到了一个超级棒的主意,一定能让时狗气得升天。”
时狗?
时慕白缓缓眯起脸,凝聚着危险的气息落在了温言满眼兴奋的脸蛋上。
见温言突然凑到他耳边,女人特有的香气和温度,伴随着一缕淡淡的酒香,划过他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一根细细的羽毛,撩得时慕白浑身僵硬,心脏处却隐隐有些发痒。
“我有好多钱,超级多超级多的钱,我可以去包养好多好多的男明星,每天睡一个,给时狗戴绿帽,他看到自己头顶绿油油的,一定会气升天的,嘻嘻嘻~~”
她捂着嘴,得意地笑了起来,“姐姐,你说我的主意棒不棒?”
她像个讨表扬的孩子,目光亮晶晶地看着时慕白。
时慕白跟时慕澜的五官长得很像,只是比时慕澜多了几分男人的硬朗。
此刻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温言,根本分不清楚这两人是谁,记忆,还停留在悦澜会所的包间里。
时慕白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对于“时狗”这个突然扣上的新称呼,他已经不在意了。
“每天睡一个?给我戴绿帽?嗯?”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温言的下巴,将她拉近。
漆黑深沉的瞳仁,锁住温言因酒精而迷离的双眼,“我倒是不知道,你心里打着这样的主意。”
温言的眼睛很漂亮,清醒的时候,清澈干净,这会儿因为喝了酒,眼角眉梢都被酒精染红,无意间,带了几分轻佻和诱;惑。
时慕白看着温言,眸底的颜色越来越深,如同一团黑墨,在眼底凝聚,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变得灼热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忍住某处突然生出的热意,握着温言下巴的指尖,却不经意间收紧了。
“姐姐,你快说,我的主意棒不棒!”
温言见得不到“时慕澜”的回应,不满地瘪起嘴,气呼呼地瞪着他。
“快说,我棒不棒!”
她伸出手,勾住时慕白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压,两人的脸,靠得更近了一些。
时慕白万万没料到温言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即便跟温言结婚一年了,他们之间都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