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头疼。
大清早的,我觉得到食堂买一份美味的早餐,吃完后再漫步回宿舍,把斯潘塞的早餐带给他就足够了,不必为难自己非要去考虑那些令人头痛的事情。
感觉自己这两年,沧桑了许多。
显然,人生阅历带来的,不仅仅是成长,还有沧桑啊。
第二十二篇日记(上)
1996年10月26日天气阴
在被fbi踢门进宿舍的时候,我是懵逼的。
今天是双休日,斯潘塞在图书馆查点资料,顺便会带晚饭回来。
托尼在他的实验室里捣鼓他的梦想。是的,他的实验室,斯塔克先生捐了两座实验楼给学校,然后其中一间实验室就默认是托尼在学校的‘专属实验室’了。谢尔顿和斯潘塞会去那里也做做自己的实验,不过代价就是要偶尔帮托尼的忙。
我对数理方面的东西兴趣不大,只是偶尔会帮他们翻翻专业书籍,这几个懒鬼虽然多学一门语言并不费事,但是他们显然更喜欢把时间花费在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上。
所以警察进来时,宿舍里除了我,就只有谢尔顿。
他那时候正贴在移动式小黑板上,推导一道离子晶体在介电常数与纵横光学模频率满足非常简单关系时,正负离子相对位移和宏观电场以及极化强度参数的物理题。
我懵逼的时候,fbi的人把整个宿舍clear了一遍。
然后一个穿着黑西装黑衬衫,没打领带、套着fbi防弹背心、气质颇为倜傥的胡渣大叔走到我面前,问:“你就是诺曼·奥尔德里奇?”
我点了点头。
从这位大叔的口音和动作来看,他似乎不是美国本土人,看他衬衫的牌子,是范思哲的,而手表则是沛纳海。
意大利人。
典型的意大利人。
“我是大卫·罗西,fbi行为分析小组的探员。现在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我说。
“上上个周三晚上,你参加了一个化妆舞会,还记得的吗?”罗西先生问。
我当然记得。
化妆舞会是今年大一新生举办的迎新晚会,非官方性质,我们整个宿舍都被邀请了,但是大家都没空。考虑到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挤出时间,为了避免宿舍全都不去留给学弟学妹太过孤傲的形象,我就花了点时间去参加了。
我得实话实说,舞会办得还行,挺热闹的,但是我再也找不到小时候参加万圣节舞会时的那种心情。
在舞会上,我吃了一个晚上的小饼干。
我把这件事前因后果说出来之后,罗西先生眉毛似乎轻轻挑了一下,然后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问我:“差不多半个月的事情了,你似乎对于这个舞会的时间记得很清楚?难道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