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良心能安吗?“王兆宇厉声道。
柳惠思眼中闪过坚定:“从古至今,若要做成一番事业,哪有不牺牲的。”她有些讽刺道:“而且三皇子又有多干净?他做过的事情,幼宜拍马都赶不上。”
王兆宇知道他没有办法说服柳惠思了:“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强求。”
柳惠思语气有些缓和道:“来之前,幼宜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她说现在杀你,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可以留你些时日,倘若你再搞些小动作,你身边的人恐怕要遭殃。”
这样正大光明得威胁,王兆宇还是第一次听见,他怒极反笑“原先我以为凭我一人定会查清,没想到自己却折进去了。”
“兆宇好自为之吧。”柳惠思丢下忠告,站起身离去。
次日王兆宇刚从府衙回到家中,贴身女使就慌张来报“少爷,木畅不见了。”
“他做了什么?”王兆宇眼里闪过焦灼。
“奴婢不知。”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垂眸道:“不必慌张,我知木畅去往何处。”王兆宇深深感到无力:“明日,我去拜访郡主。”
白幼宜看着王兆宇,已然猜到他来的目的“真是稀客,王大人怎得到王府来找本郡主?”
王兆宇紧了紧拳头跪下。
白幼宜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求郡主饶恕下官身边之人。”
“王大人怎得一副受害的样子,难道不是你们先动手的吗?”白幼宜慢条斯理道。
“下官任凭郡主落。”王兆宇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跟郡主谈条件。
“这不是还要看王大人的诚意吗?”白幼宜笑着说道。
王兆宇内心纠结,片刻后开口:“郡主前段时间动作很大,三殿下原先就对睿王府有所提防,所以就想让下官来查探一番。”
“这段时间任凭下官如何查探,都未有所收获。”
“下官知道的都说了。”
白幼宜笑了一声“看在王大人如此真诚,我可以放了你身边的小厮,不过有个条件。”
王兆宇已然是放弃挣扎,直言道:“郡主、直说便是”
白幼宜:“本郡主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做好郸州刺史,嘴巴闭紧便可。”
王兆宇以为郡主会让自己替她打探三殿下的消息,不料却是如此,有些愣住“郡主说什么?”
白幼宜不喜欢说废话,她示意安巧将东西呈上来。
王兆宇接过“郡主,这是?”
“我信不过你,这是一种蛊毒,若是你向三皇兄说什么,这东西能让你即刻暴毙。”白幼宜面不改色说道。
王兆宇不自觉吞咽口水。
“吃还是不吃,王大人自己选择。”白幼宜轻声道。
王兆宇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吞下,刚服下有些不适,脸色十分苍白。
一名医师走进来,替王兆宇把脉,微微点头。
“安巧,将王大人的小厮还给他。”
木畅被关了一夜,见到王兆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少爷。”
王兆宇忍着不适道:“若是郡主无事,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白幼宜点头。
王兆宇被木畅扶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