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独美,干杯!”
江筱月举起酒杯,陪她喝了一会儿。
江筱月的酒量明显比阮糖好很多。
待到阮糖喝趴下,江筱月就扶着这位大小姐踏出居酒屋的门,坐上代驾早已备好的车。
天边的月色正浓,街上人影幢幢。
银色的轿车涌入熙攘车流中,卷起的沙尘飞扬,隐去疾驰向前的车影。
将无数心事抛到脑后,埋藏进了尘埃里。
—
宿醉一夜,阮糖的脑袋却清醒了许多。
周淮煦骗她这件事固然可恶,但没有手头上的案子重要。
这次刑警队在雾忧酒吧铩羽而归,之后得制定更加严密周详的计划。
和走私团伙抗争到底,争取早日将他们一网打尽。
阮糖开始追踪溯源,找到了周淮煦打工的地方——徐记面馆。
甫一进门,阮糖就见老徐正坐在前台,翘着二郎腿,边磕瓜子边看电视,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神情。
此时面馆就快打烊,没有客人。
一见到阮糖进来,老徐诧异地叫了声“小糖警官”,自来熟地开口:“要不要来碗面条汤?”
“不了。”阮糖环顾四周,问老徐,“周淮煦没来吗?”
“没啊。”老徐叹了口气,“他以后都不会来了。”
阮糖愣怔,虽然早已猜到,但依然顺着老徐的话尾问,“他辞职了?”
老徐点点头,表情颇为遗憾。
“小煦这孩子不错。可惜了,说不干就不干,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招到这么勤快的小伙子。”
他磕了口瓜子,差点咬到舌头,疼得龇牙咧嘴。
阮糖拧眉问:“你之前是从哪儿招到他的?”
老徐:“他自己来应聘的。”
当初周淮煦来面馆后不久,黄毛就成了这儿的常客。
他们将面馆作为联络点,不料被阮糖等人蹲点撞见,便阴差阳错演了一场人质挟持的戏码,将一切蒙混过关。
阮糖的心里怨怒交加,面上隐忍不显。
老徐细细地看了她两眼,问道:“你找他有事?”
“嗯。”阮糖点头,没有多言。
老徐乐呵呵地笑了,一脸看穿的表情。
“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看对了眼就不愿意撒手。”
他自顾自地说,“之前面馆里有不少姑娘来找小煦,他都爱答不理,但我看他对你……就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阮糖哂道。
是多给了她几块肉片,还是多骗了她几回。
像这样的特殊待遇,她可承受不起。
老徐笑笑:“喜欢一个人总能从细节看出来,你别不信,我非常看好你们!”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把她和周淮煦往一对凑。
阮糖觉得如果不打断他的话,老徐估计能把他俩结婚生子,甚至孩子的姓名都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