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不停地往前踩,车链子都快冒火星,像风火轮一样在阮糖他们后头追。
画面太美,让人不忍直视。
—
等到了别墅区,朱超气喘吁吁地找来管理处的人员,为他们打开章骏别墅的大门。
阮糖缓步走了进去,朝四周细细观察。
客厅明亮宽敞,是第一案发现场。
她踱步走过象牙白色的大理石瓷砖地面,过了一会儿,骤然停下脚步。
阮糖微弯下腰,发现客厅角落的一张沙发小凳上有一处浅浅的破裂抓痕。
她蹲到地上,伸手摩挲到凳蹆附近的细微皮屑。
章骏的尸检报告里写明,死者的指甲缝里残留黑色物质。
想来就是这沙发凳的皮屑。
她站起身,思绪抽丝剥茧。
正思索间,朱超凑到她的身边,表情贱嗖嗖的:“怎么,害怕了?”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向一旁的周淮煦。
朱超知道阮糖这人见惯无数凶案现场,她这会儿僵在原地,肯定是想在心上人面前扮柔弱,展现小女人的一面。
阮糖知道他在打什么小九九,心里一哂。
她漂亮昳丽的脸蛋上绽放出笑靥,故作娇滴滴地说:“对啊,我好怕怕~”
语毕,倚在墙边的周淮煦顿了顿,朝她这儿望过来。
阮糖的笑意更浓,伸手抓住朱超的胳膊,把他的脑袋抵到那张沙发凳面前,凳上的抓痕瞬间放大。
“你看看这是什么,能不能专心办案?!”
她手一松,朱超揉揉酸疲的肩膀,看向周淮煦,欲哭无泪。
“这母老虎可不兴娶啊!”
阮糖冷冷地射给他一记眼刀。
还未开口,一阵轻缓润泽的男声就飘了过来。
“谁说的。”
养了吧
阮糖一愣,周淮煦这话的意思是认为她值得娶。
周淮煦的声音再度落下:“阮警官不是母老虎。”
明明是只狡黠的小野猫。
阮糖没瞧见他眼底淌过的深邃眸色,只道自己是会错意了。
她摸摸鼻尖,迅速转了个话题:“我刚才看到那个沙发凳,想到一件事。”
平静和缓的女声荡在客厅里。
“当时章骏被人从身后捅刀,脖颈处伤到大动脉,别说反击,血液当场就喷溅出来,直接倒地。”
根据医学常识,人体失血超过40,意识大概只能维持5秒钟左右。
“在这5秒的时间里,章骏随手抓倒身旁的沙发小凳,想要挣扎求救,但于事无补。凶手将他杀害后,把凳子重新扶起,整理了章骏的衣服,将一切清理干净。”
如果不说,没人会觉得这里是杀人现场。
因为一切都太干净了。
“凶手有轻微的强迫症,将现场可供辩识的证据线索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上回我们在剧院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些反侦察手段应该是同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