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文森特面带歉意,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他大概知道,接下来余仓要说什么。
“达勒先生,华夏和山姆是不一样的。”余仓整理下自己的衣袖,“有些事情,在山姆,人们会称赞女性魅力十足。在相对保守的华夏,人们却是要议论这个女人的私德。”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文森特对元安有想法,那么将会给元安带来很多麻烦。
八卦绯闻,永远是人们最乐意编排的内容,也是传播很快的消息。
文森特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像是在躲闪余仓的视线。过了几秒钟,他又抬起头来,“余先生也是用这种说法来限制自己的吗?”
余仓手指猛地收紧,袖口的布料紧紧地束缚着手腕。
对上文森特那了然的目光,余仓咽了口唾沫,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当他伸手去拿茶杯时,却有人更快一步将他手边的茶杯拿走。
“这是小姐用过的杯子。”萧星河很是善意地提醒着,“对了,我还要去给小姐泡茶,你们接着聊,”
终于找到离开这里的借口,萧星河捧着杯子,飞似的上楼去找元安。
跑到书房门口,萧星河把气息喘匀,敲门。
“进。”
推开门,萧星河看到元安正站在窗帘后面,从窗帘缝隙中朝外看。他不知道元安在看些什么,只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好。
“怎么不在楼下看他们聊天?”
看了一会儿,元安走回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们在用洋文聊天,我听不懂。”萧星河直接说明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小姐,我们真的要跟那个洋鬼子合作吗?”
元安挑眉,先把手里的东西写完,这才回答萧星河的疑问。
“我们说是合作,那就是合作。”元安拿起纸,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水。
要是元安不愿意合作,那么这个合作随时都会终止。
萧星河似懂非懂,他接过元安手中的纸,帮着吹干折好塞进信封。
做完这一切,萧星河问道:“信要送去哪里?”
“新总统。”
“啊?”
萧星河拿着信封的手微抖,新政府好歹是现在华夏明面上的统治者。那么新总统,在以前就算是皇帝了。
把一封信送给皇帝,萧星河压力有些大啊。虽说他总是说新总统来了也是这个待遇,可他没想过真的要和新总统接触。
“怎么?”
【这个反应,太蠢了。】
“为什么要给新总统送信呢,小姐。”萧星河捧着信,有些不知所措。
来之前元安没想和新总统有过多的交集,她打算着抛售完自己手里的东西,庆贺结束就回宁石。
现在突然给新总统写信,是有什么变故吗?
元安收好钢笔,伸手支着下巴,面上显露出明显的无奈,“已经有人盯上我了。”
公馆外,过路的人不多,却有一个水果摊子,还有一个卖杂物的小铺面。现在寒意未过,杂物铺面的老板却是坐在门口来回张望,一有人来就停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