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溯依旧淡然到有些冰冷,连语气也漠然十足,镇定自若地嗯了一声。
面不改色心不跳,又穿了身雪衣,也没有刻意浓妆艳抹,他才不屑于用美色来勾引迷|惑徒儿,反而打扮得清汤寡水——清水出芙蓉,让李锦绣眼前一亮又一亮,只觉得师尊冷脸的样子真美,白衣服往身上一穿,真是美极了,怪不得人间常说呢,想要俏一身孝。
“已经日上三竿了,你想先用早饭,还是午饭?”
江寒溯半字不提自己身体有反应的事,反而公事公办中又流露点温柔,轻声询问徒儿想吃什么饭。
李锦绣羞得不行,扭扭捏捏半晌儿后,才突然伏在师尊的颈窝,细若蚊吟地说了声:“想先吃师尊。”
江寒溯心里欢喜,表面却依旧冷冷淡淡像个死人,还故作姿态地望了眼窗外,这才回眸道:“现在是白天。”
“把床帐子一拉,不就是晚上了吗?”
李锦绣眨眨眼,说这话时觉得很害臊,还用脑袋往师尊胸口上撞了一下,撞得江寒溯心脏更加酥|麻。
事后已过午后,连饭都是江寒溯一勺一勺喂给徒儿吃的。
徒儿的耐力相较于普通人,那自然是个中翘楚,但偏偏江寒溯欲|火实在旺盛,本来就勉强能消受,眼下师尊又融合了李锦绣从前的身体,也就是说,现在的锦绣要同时侍奉两个人。
吃不消是肯定的。
江寒溯精心调配了药膳,混在徒儿日常的吃食中,哄着他吃下,不仅可以滋养筋骨,还能补气壮|阳,甚至还混了点春|药进去。
他爱惨了徒儿在师尊怀里神魂颠倒,欲|生|欲|死的娇艳模样。
每当这个时候,江寒溯都会柔情地问他,锦绣喜欢谁?
李锦绣在欲|海里沉沦,只本能地追求快乐,为了快乐就会毫不犹豫说喜欢师尊。
江寒溯又问他,锦绣爱不爱师尊?
李锦绣含糊不清地说,爱师尊,最爱师尊。
江寒溯嫉妒心重,心胸狭隘到追问他,师尊跟双腿残废的容成宣相比,哪个更让锦绣舒服?
李锦绣含含糊糊的,总是说不清楚。因为他只试过师尊,没试过其他人,既然没有比较,那如何能分得出个高低来?
江寒溯却想,滋味应当是不同的吧,毕竟享受的地方不一样。
是师尊的错,都怪师尊不好,忽略了这一点。
师尊虽然不能让徒儿真正的以下犯上,但师尊是个长了嘴的师尊,即便对徒儿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心寒,可依旧愿意让徒儿快活。
一连几日,为了躲避两个师兄,李锦绣都赖在师尊的寝殿里,哪儿都不去——当然了,他也去不了,因为师尊用一把锁链锁住了他的手腕。
虽然没有尝试过用剑劈,但锁链看起来坚|硬无比,不是凡物,李锦绣天生爱自由,被关久了说实话,确实有点闷,就问师尊,可不可以让他在殿外玩。
江寒溯很好说话,但有条件的。
李锦绣点点头,天底下没有白掉的馅儿。
他就说愿意帮师尊喂喂鱼,给花浇浇水,甚至可以帮忙扫扫院子,擦擦地板之类的,总不能一直在师尊这里白吃白喝白住,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眼睛一睁就是干,时间一长了,四肢都该躺退化了,他真的很需要起来活动活动。
哪知师尊却说,做这些事也是有条件的。
李锦绣懵了,眼睛睁得很大,圆溜溜的像两颗葡萄,惊问:“我帮师尊喂鱼浇花打扫卫生还要讲条件?!”就算要讲条件,也该是自己讲吧?
譬如我扫一回地,师尊亲我一口之类的。
江寒溯依旧冷着脸,看起来冷艳高贵如一朵纯白的玫瑰,浑身都散着清冽的雪意,说出来的话也似叮咚流淌的清泉,让人听了极为清爽畅快。
“自然有,你以为那鱼儿是好喂的?那鱼儿不是凡物,而是一种极为名贵的品种,为师精心养育多年,也才养活了这几条而已。花也不是凡花,而是仙花灵叶,皆是能够救人的宝贝。”
李锦绣道:“那我扫地总行了吧?地上的灰尘落叶,总该不是宝贝,那地板也不是金子做的,我擦几下又能怎么样?”
江寒溯:“确实不是宝贝,但为师这偌大的寝宫,若全由你来打扫,你会吃不消的,再者,你也扫不干净,不若为师随手捏个清洁术,又快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