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這裡?」
殷無狩從被子裡撐起身體,單手托著下巴,側身看他:
「嗯,師兄現在這個狀態,我怎麼可能放的下心自己走呢?」
他笑的眼睛彎了起來,楚忘川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這小子這麼像偷了腥的狐狸。
「前面兩次就算了,」他忍無可忍道,「後面三次呢?你怎麼解釋!」
殷無狩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凝視著他,慢慢拉住他剛才砸床的那隻手,將他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錯了,對不起。師兄如果很難受的話就打我吧。」
他認真的對楚忘川說:「只要師兄能消氣,怎麼樣都行。」
楚忘川的指尖顫抖了一下。
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打他?
半晌,他轉頭憋氣道,「下次不許這樣!」
殷無狩目光閃動了一下,溫柔笑道:「師兄是不是想洗澡?我去打水過來。」
他剛要下床,楚忘川卻拉住了他的手腕,面上神色有些猶豫。
「你說什麼都行?」
殷無狩笑眯眯道:「嗯,師兄請說。」
「好。」楚忘川定了定神,「那下次換我來。」
殷無狩沒說話。他看著楚忘川,輕輕挑了一下眉:「抱歉哦,師兄,這個不行。」
楚忘川原本都想說自己原諒他了,完全沒想到他會拒絕自己。
他不可思議的看他:「為什麼不行?」
殷無狩搖頭:「沒有為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分外平淡,與往日裡溫柔的聲調截然不同,有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楚忘川搭在床邊的手指一點一點握緊。
他咬牙看著殷無狩:「你來就行,我來就不行?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殷無狩垂眸不語。
半晌,他慘然一笑:
「難道我不同意,師兄就不要我了嗎?」
「那師兄和那些只想占女子便宜的男子,又有什麼分別?」
說著,他轉身道:「若師兄非要把我當作女人,那我們還是算了吧。想來願意做你道侶的人多的是,不缺我一個。」
楚忘川被他的話給砸懵了,看著他穿好衣服推門出去,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殷無狩這小子……
他為了他,受了這麼大的折辱,但他看起來竟然半點都不領情,還敢和他說「算了吧」!?
楚忘川抓起殷無狩剛才枕的枕頭,對著門扔了過去。
枕頭砸在門上,又順著門掉下來,看起來一點傷害都沒有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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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喜慢吞吞的試探著上線,原本以為會看到殷無狩和楚忘川膩膩歪歪的黏糊在一起,結果沒想到卻見到殷無狩自己一個人在湖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