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根却不能修行似乎是有这么一种体质人老了记性不好,我有些想不起来了。你给我些时日,我查查书。”
【??作者有话说】
平平淡淡才是真(负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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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同窗情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应落逢并没有什么种植的经验,除了饿极时尝试过在院中培植野菜,这算得上他第一次种东西。
小小的两粒种子,瞧着还没有尾指的指甲盖大,状态也不好,焉焉的没有一丝生气,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命呜呼。饶是如此,他仍然抱有十万分热情,考察了周围植被,挑了一处树木茂密的地方种下。
浇水、松土、施肥,还有呢?似乎还需要拔杂草、捉虫。他没做过这些,索性搬了小马扎坐着,什么也不干,专门盯着那一小块湿润的土地。
这是她交给他的东西,他不想让她失望。
坐了一会又觉得手上差了点什么,犹豫着去屋里拿出手帕和绣花撑子。她实在贴心,昨晚就把东西搜罗齐整,唯恐他失言似的。
想着想着,分明四周无人,红晕还是一点一点攀上面颊。他低头看着膝上才绣了两针的白鹤,想,缥缈山的春天真是炎热啊。
春光融融,微风徐徐,时节正好。连日的疲惫得以在此刻消解,不知不觉间,他竟就这么睡去。
闻丹歌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落日西斜,洒金扬晖。橙黄暖光下,应落逢一袭素色春衫,柔顺如绸缎的乌发落下,向上是一双微阖的眸子,眼睫不安地颤着,如一只受惊的蝴蝶。
她不太喜欢念书,可此情此景,脑海中自然跳出来某句诗: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知独津。
再有一阵风,吹动他手里的东西。她凑近了看,才发现是她昨天说过的帕子,愈发放轻了动作。可才靠近,应落逢便惊醒,睁开眼发现是她,连忙看了眼天色:“这么晚了,我去做晚饭。”
“不用,我从山下带了吃食回来。”她晃了晃手中食盒,是祝女君非要塞给她的。应落逢点点头,起身和她一起摆饭。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做得十分可口。但他才夹了两筷子,便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从食盒的样式来看,应该不是酒楼里卖的。几样菜虽然简单,但看得出费了心思,镇子上多为翼族人,按常理女子不怎么会下厨,那这些菜会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番猜测,下筷的动作就慢了。闻丹歌看出他神情恍惚,还以为他才睡醒没休息好,顺手用公筷夹了道木耳到他碗里:“怎么脸色不太好,是在外面午休吹了风吗?明天我在院子里装个藤椅,你累了可以到藤椅上晒晒太阳。”
“不是”他看了看碗里的木耳,到底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也许是他想多了。
第二日,闻丹歌照常出去,还是说戌时之前回来。他站在院子里望她远去的身影,开始了新一天的等待。
种花、绣花。他心中有事,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不留神绣花针刺伤了手指,落下一滴殷红。
“嘶”他赶忙将手指放入唇中,垂眸却看到血落在土里,昨天才埋下的种子居然发芽了!
虽然他没种过花,但也知道一天就发芽是万万不可能的难道是杂草?他迟疑着将受伤的手指置于芽上,一滴血浇灌下去,嫩芽肉眼可见地长大。
他这才想起,前世那些人好像也用自己的血肉养过什么东西,他的血似乎有某种奇效,可以使植物快速生长。
要不要告诉她?本能告诫他,不要轻易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内心深处另一道声音却说:连彼此坦诚都做不到,和利用她有什么区别?
昨晚的一餐饭再次浮现脑海,他后知后觉地产生了危机感,随之生出的是一股深深的无力。
他担心这些有什么用?就算那饭真的是某个小郎君送给她的,他又能说什么?
他连最真实的自己,都不敢让她看见。
————
闻丹歌发现了,应落逢最近心情不太好。具体表现在她回来时,偶尔会看见一条垂头丧气的尾巴。
无精打采地垂着,不复往日神采。明明前后不过数日,却连毛发的光泽都黯淡不少。
这可不妙!果然狐狸不适合家养吗?思来想去,还是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太孤单,她又实在忙抽不出空陪他,唯一的破局之法或许只有把他送到祝女君那里试试。
于是她在饭桌上提出:“落落,你想不想去镇子上逛逛?”
应落逢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山上安静。”
她接着说:“是去我老师家里。她家中有许多藏书,正需要人帮忙整理。从前我读书的时候老师助我良多,如今我回来了理应在她老人家面前尽孝,可是最近走不开不需要你真的做什么,你就去陪陪她,她可想见你一面了。”
一听是她的老师,应落逢有些意动,又怕自己笨手笨脚把事情搞砸:“我可以吗?理书还好说,我愚钝,怕说了什么惹老师生气”
闻丹歌笑了:“你放心,祝女君一定会喜欢你。和我这种榆木脑袋比起来,你就是天上文曲星。”
天上文曲星什么的也太夸张了他被她说得脸色涨红,内心却抑制不住地往外冒小粉花,犹豫再三,试探道:“那我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