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相矮小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周婶怀中的婴儿,伸出双手当即要将婴儿抱在自己怀中,男人是孩子的生父,周婶当即便将孩子递给他。
周婶望向躺在草地上的傻姑,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冷声道:“当家的,傻姑怎么办?”
“当然是任由她自生自灭,难不成你还要养她不成?”周婶男人当机立断道。
周婶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蹲下身子,对着傻姑道:“傻姑,你也别怪我,都是命啊,只能怪你命不好。”
“我们周家也养了你一年,你也为二弟生了一个儿子,咱们也算是扯平了。”
周婶男人不耐烦地冷声道:“你给她说这么多作甚,不过是一个疯子,咱们待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再说了,造孽也是李家先造下的,论起来,李家牛娃还要喊傻姑一声娘呢?”语气是说不出来的冷嘲热讽,更多的或许是理直气壮。
站在一旁的傅瑶怔怔看着草屋内的三人,不,准确来说四个人,傻姑也算一个人,不足可置信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哪知,专注屋内的傅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枯枝,‘嘎吱’一声,当即便惊动了屋内的三人。
“谁?”
周婶的男人朝着屋外走去,却没瞧见一个人,周婶跟在其后,安抚道:“当家的,兴许是野耗子出的声响,不打紧。”
“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这事。”周婶目光看向躺在地上乐呵的傻姑,声音之中带着数不尽的愧疚,道:“终究是咱们做的不厚道,还是先走吧。
被别人撞见了,也不好。”
周婶男人似是觉得周婶的话没错,更或许是在忌惮此事的不光彩,被别人知道了他面上也没光,毕竟,这事谁家不是偷偷摸摸的弄。
直至三人离开,傅瑶都没有收回自己无以言说的震惊,不知所措。
沈昭献慢慢松开捂住傅瑶嘴的手,湿热的气息喷在上面,他也不好受。
“为什么?”傅瑶呆呆看着沈昭献,看向这个在这里自己唯一能信任之人,周婶明明是那么好,对傻姑也好,为什么?
沈昭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似是对此事早已司空见惯,“大姑娘······”
傅瑶没有听沈昭献说什么,而是跑向傻姑所在的房间,一进屋内,血腥味直冲面门,蹲在地上扶着傻姑的婶子,心疼道:“傻姑。”
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些什么,她好像什么都不能说。
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沈昭献,质疑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傻姑?傻姑没有做错啊?”
沈昭献蹲在傅瑶面前,直视她的眼睛,清晰而冷静,“大姑娘,怀璧其罪?”
“怀璧其罪?”傅瑶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喃喃道:“怀璧其罪?怀璧其罪?傻姑没有一点珍宝的东西,何来怀璧其罪?”
她不明白?
沈昭献怜悯的目光看向傻姑,开口解释:“傻姑是疯了,但这不代表她,不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