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那时候就知道路邪是路荧的哥哥,他说什么也不会趟这浑水。
送走路荧后,已经是十点。沈景言立在景明酒庄的院门前,莫名觉着身心俱疲。
路荧临走前问了句他和路邪怎么回事儿,沈景言如聚餐上说的一样糊弄过去,路荧没再追问,但看起来并不相信事情如此简单。
沈景言打算去车库,一道车灯光明晃晃的打在他身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抬手挡住,而后听见一声满含怒意的扣门声。
“砰——”
沈景言还没从强光里缓过来,对着逼近过来的危险条件反射的后退,脚腕碰上了酒庄铁门,忙缩回去,放下手,身材高挑的路邪迫近在他身前,挡住了他身后的树影和月光。
“我如果是你,一定卷着钱消失干净。你本事够大的,还敢再纠缠路荧?”
冷厉的声音质问下来。
路邪看着沈景言,这张脸……这张脸他明明觉着这几年满世界忙得飞起早忘记了,怎么再见着,好像以前那种感觉又浮现。尽管他以怒意压制着,拒绝着某种残酷的痛觉再次浮现。
眼前这人惯会出卖感情,也惯会伤透人心。
沈景言顿了片刻,随后单手理了理衣领,面对路邪他根本不用理亏:
“我拿钱办事,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的?酒庄是我经营的,我为什么要消失?让开!”
嘶,三年不见,沈景言做临时情人做得更坦荡了。
路邪冷笑:
“你这么喜欢出卖感情的人,我不会让你接近路荧。”
说着,他的目光又把沈景言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打量了几遍,阴影下显得他多了一种妖冶的美感,路邪呼吸一沉:
“你经营酒庄没错。但是别总是打着别人的主意。这次被我逮到,你彻底没机会了。”
路荧从小就是路家最受宠的孩子,做哥哥的对路荧的感情当然也不例外。无论路荧玩的多过格,也是被庇护的那个。
沈景言听着路邪的话,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这就是路邪,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从认识开始,他沈景言就是打着他路邪的家财万贯的主意,金钱交易,阅后即焚。路邪有钱,而他是路邪的临时情人。他把路邪捧起来,路邪的心里也不会有他的一点分量。
沈景言冷冷的抬起眸子,沉声:
“我没机会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难不成路总裁要冲到路荧的身边,告诉他三年前你和我在墨西哥有过一段?”
“你……!”
路邪焦躁的揪住了沈景言的衣领,刚刚做出这个动作就被自己惊到了。
他在做什么?
夜都豪门路氏总裁当街凌辱酒庄经营人?
随后忙甩开了沈景言的衣领,语气里带着一点点慌张:
你真会颠倒黑白,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
沈景言冷笑,毫无起伏的抬起手,整好被路邪扯乱的衣领,抓开的扣子袒出隐约可见的锁骨,白皙的线条在阴影下若即若离。
“路总裁明白就好。我和路荧也是同样的关系。我确实是为了钱,但是也会完成路荧的需求,和三年前一样。还请路总裁高抬贵手,不要掺合进来。”
扣子系好了,沈景言别开身子,随即警告道:
“不过是路总裁出一次差的时间,我有信心能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帮路荧得到路家老爷子的应允。下次你回来的时候,我大概率就不会碍着你的眼了。如果你非要横插进来,我也不介意坦白路总裁三年前和我的契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