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谢谢白河前辈!”泽村荣纯一听到对自己的投球能有提升就欢呼出声,答应下来了才想起来要去看成宫鸣的脸色,果然已经黢黑黢黑的了,他缩了缩脖子实际上倒没怂。前段时间玩的游戏开新版本,新角色拉满一家三口既视感,他从中获得了灵感将自己的定位从前辈们之间夹缝生存的电灯泡转变为坦然接受前辈们关爱的好大儿,自从把成宫鸣和白河胜之当作老父亲和男妈妈,之前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了,反而让泽村荣纯每天都能被相爱相杀的cp狗粮塞到撑。
至于多田野树,要不是怕自家幼驯染和前辈们秋后算账,他只是稍稍做了一点点诱导和推波助澜,没搞什么大动作,真的已经是良心大大的有了。
简单几句话约好了明天临时增加的训练内容,录播的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药师虽然和稻实同属于西东京赛区,但比起曾经比过赛的巨摩大藤卷,反而显得陌生,如今回过头来看无论是公式战还是练习赛,稻实和药师都没对上过,那个被称为“怪物”的一年级打者轰雷市对于稻实众人而言也只活在别人的嘴里。
成宫鸣和泽村荣纯对自己的投球都有着绝对的自信,但看到当初连原田雅功都久难攻克投手在第一个打席就被轰雷市轰到场外出去时,双双陷入了沉默。“如果是我来投球……”两个人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相同的想法,他们下意识的扭头对视一眼后,重新将目光转向投影。
开局即见阳春本垒打这种爆点导播自然不可能放过,多角度的慢动作回放通过高清设备清晰的呈现在众人眼前,看来看去,得出的结论只有两个字无解。
巨摩大藤卷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之后但凡轮到轰雷市的打席全部四坏申告将其送上垒包,态度十分坚决,坚决到让他们这些观众都觉得就算场上是满垒的局面,也会舍掉那一分不要将轰雷市送走。
这样的策略对于高中生而言是十分消极且打击士气的,即使电视台做了消音处理已经能听到阵阵嘘声。但巨摩大藤卷似乎早已习惯了监督的铁腕手段,无一人表达出反对意见(唯一会有意见的本乡正宗没有登板),反而破掉了药师监督把轰雷市安排在一棒的策略。
最终的结果是巨摩大藤卷晋级,看比赛时不自觉屏住呼吸的众人长舒一口气,并不怎么意外现接受赛后采访的是监督本人,他们没人想看老头子说客套话,直接关掉了播放器。
“真可惜啊,药师输在了投手上。”白河胜之感叹,“果然单王牌已经过时了,只有一个投手是没办法在甲子园走太远的,还好荣纯没有因为鸣的存在不来稻实。”
“喂喂你几个意思,荣纯明明是冲着我才来的稻实好吧!”成宫鸣知道这一点泽村荣纯绝对不会承认,事实上他心口不一的否认过许多次了,便把矛头指向多田野树,“小树,你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多田野树也很为难,含混不清的回道:“啊……是吧……”
成宫鸣才不管多田野树用的是怎样的语气,只要是肯定回答就抖起来了:“哼哼~我就说吧。”
药师的王牌真田俊平是喷射球投手,球质跟泽村荣纯有些相似,都是比较吃守备的类型,他拿出局数比三振型投手球数少消耗小,但也撑不住高水平的连续作战,打到第八、九局出现明显的水平下滑被巨摩大藤卷抓住了机会将比分扩大,而药师尽了全力也没能将打席延续给最后的希望轰雷市,最终无力回天输掉了比赛。
泽村荣纯的思绪还沉浸在真田俊平的投球中,完全没注意到前辈们又开始“打情骂俏”,他抬手在身边抓了个空,扭头确定了多田野树的位置后把人扯过来,精神十分亢奋的说道:“小树小树,我有了新的灵感,陪我去投几球吧!”
“好,我去拿护具……”多田野树早就习惯了随时响应泽村荣纯的召唤,当即便答应下来,抬脚就走准备回宿舍换装备。
“不行。”白河胜之一手一个揪住两人的耳朵,残忍无情的打断了他们的规划,“你们两个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了,今天谁都不许再加练,都去洗洗睡,想投球明天定个闹钟早起练。”
“如果现在不去投一下的话灵感就会溜走了!”泽村荣纯不顾耳朵的疼痛努力挣扎。
“那也不行。”成宫鸣弹了泽村荣纯一个脑瓜崩,出清脆的声响,“灵感溜走就溜走吧,你的球种已经够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现在给我睡觉去。或者,我不介意今天你来我寝室被我监督着睡。”
此话一出把泽村荣纯的沮丧都给吓没了,他立刻疯狂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多大人了还跟爸妈一起睡像什么样,我不会偷偷溜去练投的我保证。”
“这还差不多……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跟爸妈一起睡’?泽村荣纯你给我解释清楚!”
第165章no。o4稻实(完)
被成宫鸣和白河胜之怼着耳朵吼的泽村荣纯脑袋懵,像他这样训练量繁重、日常消耗极大、干饭积极主动的高野球儿,不像隔海而望的国家的大学生那般,会仅仅为了捎份早饭或者帮忙点个到就给自己认一堆野爹。
一来是没这样的传统,二来嘛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前辈你们吼那么大声干嘛啊!”泽村荣纯也委屈啊,他经过了一整天的学习和训练,又看了两场比赛录播,现在十一点多,按平时的生物钟早都躺平闭眼了,会觉得困倦也在所难免。再加上来了灵感却被禁止投球这情绪上一喜一悲的巨大变化,他一时没过脑子说出了自己偷偷嗑前辈的cp……应该不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吧?
这么想着,泽村荣纯没了一开始的心虚气短,反客为主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白河胜之摁住成宫鸣的肩膀,一脸严肃的看着泽村荣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但气质比较阴郁,又常用刘海遮挡住大半张脸,此时被他在灯光下氤氲成暗金色的眸子盯着,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之感。
尾椎骨隐隐凉的泽村荣纯抖了抖身体,大概是前几年打架斗殴锻炼出的直觉检索到了威胁,他皱着眉往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异常现才开口回答:“前辈您请随便问。”
“不是说爸妈么,我和鸣,究竟谁是爸爸,谁是妈妈。”白河胜之面不改色的问了出来。
“啊?”众人纷纷露出懵逼脸,摆出这么大的架势,就问这个?
可一个真敢问,另一个也真敢答。
暗地里早已嗑了许久,不然也不至于说漏嘴的泽村荣纯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道:“白河前辈心细可靠所以是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