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述扶住岑溪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轻轻得和对每一个陌生人一样道谢。
这种无悲无喜的状态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打破。
她也问了岑溪,是不是陈述拒绝时说了很难听的话,可是岑溪说,陈述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很希望她进石扉做他的秘书。
秘书这个位子,是除了陈述的家人,能陪在他身边最久的。
这足可见陈述对岑溪不是没有想法。
尤其这么多年,一直没听说过陈述有过特别刻骨的感情,所有的朋友圈都是关于公司产品的宣传。
余杨以为岑溪是害怕陈述会有两副面孔,也只是劝她不过是份实习工作,摆烂过实习期给履历上加上一笔就好了。
可岑溪也说不是这个原因让她觉得难受。
她只是在想为了什么努力?
余杨是条咸鱼,只想过好当下,未来毕业不是回家当老师就是考研当老师,只盼着有寒暑假可以出去旅游。
可岑溪还没有找到自己想做什么。
她想做翻译官是为别人,参加比赛什么的,也是为了能接近那个梦想。
可她想不到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让一个重点大学的学霸差点干废
CPU。
已经一下午了,她还在想这个问题。
她真的是因为自己喜欢做翻译官才这么努力?还是只是想完成周濯的梦想?
她自己又到底想做什么?
或者说是,她除开学习以外还会做什么?
岑溪想得头疼。
这个问题和莎翁提出来的tobeornottobe,一样让人觉得不好思考。
晚上的饭岑溪没怎么吃,只潦草吃了几口意面,就在桌上等着众人吃完。
周濯看岑溪难以下咽,等晚上四个人散步回宿舍的时候,放缓脚步等着岑溪慢慢走。
“怎么?真因为被人拒绝难受?”
周濯是在试探的,手在口袋握成拳,虽说脸色挺轻松,心脏却跳得缓慢。
“不是。”
岑溪想了一天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还是觉得自己做不了别的行业,因为在任何地方,她都习惯性得会想起来周濯。
她已经把这种行为当成了一种习惯,高中的时候学习到受不了了就会停下来想象一下他到底在做什么……因为反正肯定比她这么无趣的人和生活觉得快乐。
“我在想,我到底想做什么?”
岑溪轻轻开口:“我好像找不到我的人生目标了。”
“你之前不是说想完成我做翻译官的梦想吗?怎么,这个忘了?”
周濯是想宽慰她的,可是岑溪好像不吃这一套:“没忘,可这是你想做的事,我天天光想着怎么努力学习,给你实现梦想,反而忘记自己的了。”
本来周濯开始听见岑溪那句做翻译官是他周濯的梦想,还有点不安,怕她觉得不爽,讨厌他。
可后面又来一句——天天想着帮他实现梦想。
周濯顿时浑身通透。
他说:“这有什么头疼的,明天我带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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