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没头没脑的一句。
周濯那边意料之中得回了个问号。
岑溪想了想回复:我今天进你家院子的时候,看见里面光秃秃的,我觉得买点花种在里面会很好看。
周濯:想法不错,可现在是冬天。
他在拒绝,觉得冒犯,可岑溪不想管那么多了。
她现在一腔热血冲到头顶了,手在发抖,如果不是怕周濯给她撵出去,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冲到他身边。
她觉得自己有点圣母,周濯的苦难并不是她造成,出事的时候她也并不知情,并且周濯本人那个时候和她毫无关系,就算是现在,她们也不是那种可以平摊痛苦的关系。
可她就是舍不得周濯难过。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拉了她一把,她也想,让周濯稍微能够快乐一点。
月亮都能高悬夜空,周濯是太阳,为什么要被乌云遮挡灿烂的一生。
岑溪坚持发过去:有冬天能开花的花草。
周濯:我可不会打理这些。
岑溪发了个坚持就是胜利的猫猫头:我可以给林洲补习以后去照顾。
周濯很惊讶她今天会如此主动,又如此坚持。
在印象里,岑溪是个冷情的人。
顶多因为他长了张惑人的脸,所以会多侧目一些。
她这样的好孩子,只不过因为把时间精力都用在了读书上,所以单纯得以为爱情很美好,可实际,爱不爱得只是被钱权美色迷惑。
周濯看着在院子里打滚的小猫。
偌大的院子确实光秃秃的,猫在里面都没什么玩耍的兴趣。他在杂物间里翻出来从前和林洲打兵乓球时买的乒乓球,喝了口酒丢出去让小猫捡回来。
这猫傻的很,撵着弹跳的球,等球停下了,就蹲在旁边用爪子推来推去,有时候推得用力了,球又跑得远了,又眼巴巴得跟着跑。
他抿了口酒,让猫把球叼回来,小猫不会,自己在墙角玩得不亦乐乎。
周濯又叫了几声,那猫也不理他。
他难得觉得挫败,还是觉得不如养只狗听话。
这时候他想起来岑溪的信息还没回复,想着半夜了,这好孩子估计该睡着了,回复了她也看不见,关了手机起身喊:“嘿,还不回来?”
他是没觉得那家伙能自己回来的,转身回去要关了门。
谁知它一下跑回周濯脚边,亲昵得喵喵叫。
周濯有些惊奇,拍拍它的脑袋:“还行,没白养。”
小猫叫了声,走到餐盘旁边喵喵叫。
周濯:……
合着饿了才回来的。
岑溪等了一晚上没等到周濯的消息,第二天一早起来,决定去找他。
她还特意化了个妆,乳白色花纹针织连衣裙,搭配过膝长腿袜,亮皮短靴,外面套一件浅黄色短款羽绒服。
余杨迷迷糊糊爬起来上厕所,看见岑溪,瞌睡一下都吓走了。
“我在做梦吗?”余杨不敢相信,读书机器也会有打扮自己的一天。“去图书馆需要打扮得这么好看吗?”
岑溪的头发黑亮,变成麻花辫静静得垂在侧颈,整张脸白皙柔嫩,杏眼潋滟,唇色粉嫩,整个人清新得像是春天的一缕柔风。
她听见余杨的话忍不住脸红了红,找她借了香水喷在耳后,才跑出宿舍。
出学校的路上,有很多人。
冬天的学校色彩也十分寂寥,岑溪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听见有几个人在夸她好看,心里忍不住期待一会儿周濯看她的表情。
她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到了周濯家所在的小区。
她因为昨天的一腔热血还没有缓下来,现在还只是八九点,一般这个时候周濯是没有醒的。
她不想吵醒他,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坐到十点钟,买了热奶和三明治,确认妆容没有任何问题,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周濯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