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
前方一阵混乱。
在迎亲队伍前面开路的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二公子!我们碰上去公主府的队伍了,前面有个转弯处,太过狭窄,我们得在此处避让。”
“荣阳公主?”谢楠竹眼睛霎时光亮。
在云朝容幼时,皇上便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段赐了府邸。
虽然无人居住,但自云朝容及笄后,工部年年会派人维护修葺。
她是皇上膝下唯一一位在宫外有府邸的公主。
“二公子英明,正是去荣阳公主府的。”
下人陪着小心,怕惹得谢楠竹不高兴,却见后者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很爽快地勒停了马。
谢楠竹眼中阴郁散去。
他暗自冷嘲:云朝容果然放不下他,故意在他迎亲这天搞些动静出来。
以她那越来越乖张的性子,说不定还会做出截下队伍的事情。
拐角的另一头,也是一声声喜庆的锣鼓声,响声甚至比谢楠竹这边还大。
先出现的是开路的乐队,随后,一个穿水红色锦袍的男子映入眼中。
男子气质清雅,面白如玉,配着一身水红的衣袍,衬得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不同于谢楠竹的冰块脸,他笑得温文尔雅,更显君子如兰。
“京中何时还有这等风流人物?不知谁家公子?”
原本跟着谢楠竹的人群,全部都被对面出现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哎,之前不是听闻誉国公府的二公子被选做驸马了嘛?这就是!”
“我滴个老娘啊!不是说是个病秧子?怎么生的这般好?”
“这比画上的观音娘娘还好看呐!”
苏靖远一身喜气地迎面走来,眸中带光。
和谢楠竹一对比,仿佛苏靖远才是今天要结婚的新郎官。
“苏公子,幸会!在下谢楠竹。”
擦肩而过时,谢楠竹叫住了苏靖远。
苏靖远侧头,入眼便是谢楠竹阴沉的脸。
“原来是谢将军,幸会。”
脸上的笑意还在,声音却没有温度。
苏靖远对谢楠竹并无好感。
他听说过以前关于云朝容恋慕谢楠竹的传闻,但后来跟云朝容接触的过程中,现传闻并不符实。
饶是这样,他还是把谢楠竹列进了不讨喜的名单。
“谢将军今日娶妻?”苏靖远看了一眼后面的花轿。
“正是,不知苏公子这是去何处?”谢楠竹明知故问。
说起这个,苏靖远笑意更甚:
“今日是吉日,苏某亦选了此日下聘。
谢将军大婚是喜事,若换成平常,苏某定会让谢将军先行。但眼下公主已在府中,还要等苏某一起进宫赴宴。
苏某就先行一步了,谢将军稍后。”
说完,苏靖远就驾着马走了。
谢楠竹脸色愈加阴冷,攥紧了手中的缰绳。
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