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贺行简摇了摇头,耳根越来越红,“不是扯谎,臣的玉佩是真的掉了,许是殿下与臣推搡之时……”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林清染当即便要命令车夫往回赶,却听他继续道:“殿下莫急,臣早已寻回来了,眼下正好好的收着……”
“贺行简!”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大喘气,林清染无能狂怒,倒把外头的惊蛰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一阵小插曲过后,贺行简才鼓起勇气郑重其事地向她行礼,“臣今夜唐突殿下,虽非臣本意然错已铸成,是故臣愿意成为驸马补偿殿下,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视死如归的贺行简,林清染脱口而出,“不行。”
“为何?”贺行简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下意识反问。
“你太快了。”林清染想起方才那微乎其微的体验感,实话实说,还半信半疑地向他腰间看去。
“要不本宫哪天找太医给你瞧瞧?”
“殿下!”贺行简感受到她那打量的目光,随即耳根子红透,“臣是第一次,自然,自然……”
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嫌弃两次,饶是镇定如他,在男女之事上亦乱了阵脚。
“况且你不要你的仕途了吗?”林清染收回挑逗的目光正视他。
贺行简现在还不知道,可她上辈子在天上看得清清楚楚,他以后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若只是做个驸马,未免也太屈才了。
“臣……”贺行简一时接不上话,他寒窗苦读十几载才中了进士入朝为官,父亲又走的早,母亲这辈子的指望便全在他一人身上,可对于女子来说,清白何其重要……
“起来吧。”林清染阻止他继续胡思乱想,“你尽管放心,本宫不会以此事要挟你,且比起驸马,本宫更希望你做本宫的幕僚。”
“殿下……”皇亲拉拢朝臣,贺行简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多谢殿下体谅,恕臣无法答应殿下,臣刚入朝不久根基未稳,遂暂时不欲站队。”
“站什么队?”林清染捕捉到关键信息,“还有谁跟你说过什么吗?”
“不瞒殿下。”贺行简起身坐回她身
边,“宫宴开始前裕王殿下曾私下与臣商议过幕僚一事,只是臣当时并未答应。”
“二哥?”
林清染记得前世的二哥是个不争不抢的柔弱性子,只因其生母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女便始终不受父皇待见,是故正值壮年便郁郁而终了,却不想他也在联络朝中官员吗?
“公主殿下,咱们到了。”
还没等她细想,外头便传来车夫的声音。
林清染干脆下了马车,又吩咐车夫将贺行简送回去后才淡然走进府中。
他如今只是一个七品官,即便在京城买了宅子想必也离她这公主府十万八千里,若不送送他还不知他今晚要走到什么时候。
就在林清染因为今晚做了件好事而洋洋得意时,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上赶着来破坏她的好心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世与五皇妹暗通款曲的人渣赵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