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哑着声音说:“罪臣自当守护好埃及的边境,每一寸国土,终生不再返回底比斯,还请陛下允许罪臣带领妻儿一同前往边境。”
金印在拉赫里斯的指间转了一圈,他似是无奈地一笑:“将军执意如此,那便这样吧。”
彼此心知肚明,这是怕秋后算账,祸及妻儿。
但对拉赫里斯和伯伊来说,却是好事,随着塞贝克整个家族撤出底比斯,武将一派自此群龙无,联盟就此瓦解。
朝堂之上,再无能与之抗衡的势力。
第63章食髓知味
伯伊前脚回到瓦吉特,拉赫里斯后脚就跟着来了。
“塞贝克将军走了?”伯伊扬眉,这小子倒是跟得挺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怕自己走丢了呢。
拉赫里斯嗯了一声,走上前揽住伯伊的肩,只搂了一下,很快又自然地放开手抱怨道:“你怎么都不等等我?”
伯伊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没床?”
“我的床没你的好睡。”拉赫里斯笑起来,拉起他的手看,伯伊抽手,没抽动:“干嘛?”
拉赫里斯摸了摸皙白的掌心,笑道:“手上的伤好了。”
他说的是阿娜卡匕留下的伤,当时伤在右手,对伯伊的生活造成了一些影响,不过伯伊的左手用得不错。
如今手掌上的伤已经好了,但当时伤得挺深,如今留下了一条浅白色的疤痕。
“我在诸神殿就想刚刚做那事的时候有没有伤到你的手。”
伯伊短暂地沉默了下:“你和塞贝克说话的时候想这种事?”
塞贝克这事儿是他们早就预想过的情况了,事实展也如他们所想,拉赫里斯的挥也无可指摘,直说得塞贝克羞愧难当,无颜抬头。
但谁能想,法老说着这些大义凛然的话,脑子里想的却是这种事情。
拉赫里斯耳尖微红,摸摸鼻子小声说:“也不全是,就一会会儿。”
只要想到阿伊就坐在屏风后看着自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总是往那种事情上飘。
不过他还记得事情重大,所以又强行拉扯回来,反复挣扎着直到阿伊离开,他高温的大脑才重新恢复理智,彻底冷静下来。
伯伊:“………”
好吧,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这样的,更何况拉赫里斯又是第一次,难免心思比较多。
出门奔波一趟,两个人的澡算是白洗了,又重新洗了才回到寝殿。
伯伊坐在床榻上,身后垫着软枕,拿着一卷书正在看。
还没有干的头披散在肩头,打湿了衣服,身上的寝衣略显松散,拉赫里斯走到床边,用自己手里的巾子帮他擦拭头。
“怎么又不擦干,”拉赫里斯拧起眉头,“仔细头疼。”
阿伊这人看似思虑周全,偏偏在这种小事上最是疏漏,时常因为不擦头导致头疾复。
伯伊自然是嫌擦头麻烦,如今头长,擦着费劲儿,便总是由着头自然干,但水滴在身上的感觉确实是不舒服,眼下有人帮忙擦头他便也乐得轻松。
拉赫里斯将尾的水攥干,巾子隔着在他的头上轻轻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