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于掌控,尤其是对女人。
“请问太子,本宫可以走了吗?”楼翩翩友好地问道,想早点闪人。
她眸中毫不掩饰的殷切之情,令月无尘脱口而出道:“你留下,承乾宫的所有宫人受罚拜你所赐,你负责她们应尽的职责,负责打赏承乾宫的清洁,服侍父皇!”
“容本宫说一句,本宫是皇后,不是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宫女。”在月无尘阴沉的邪眸注视下,楼翩翩勇敢地将自己的意识表达完整。
月无尘唇畔掀出一抹算计的笑容,楼翩翩心生警惕,美眸用力瞪着月无尘,仿佛这般能抵挡月无尘的突然袭击。
她充满戒备的眼神取悦了月无法,他笑意加深,眸光流转,尽显惑人风情。
他缓缓朝楼翩翩步近,楼翩翩不自觉地往后退,美目左移右瞟,寻找能防身的工具。终于,她眼角的余光瞟到檀木桌上的拂尘,她欣喜不已,抓住拂尘的尾巴,另一头却被月无尘眼明手快地抓住。
两人顿时形成拉锯战。
斟酌战局,楼翩翩若无其事地道:“本宫要打扫,太子抓住拂尘是何道理,难道太子想亲自动手?”
月无尘唇角依然挂着可恶的莫测笑意,令她心下忐忑。犹豫间,她松了手,月无尘却在此时同时松手。
楼翩翩下意识地欲接住拂尘,身体往下倾,月无尘却变态地伸脚一拌,她一个趔趄,毫无预警地扑入月无尘怀中。
月无尘可耻地顺势往后倒,她便硬生生将月无尘压倒在地,形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楼翩翩傻了眼。她娇嫩的小嘴微张,露出一小截可爱的粉舌。月无尘下腹一紧,薄唇倏地吮上她的舌/尖……
楼翩翩瞪大美眸,心跳已然顿止,月无尘狂热地吸/吮着她的,她头脑发胀,脸色泛红,小嘴不禁溢出轻吟。
月无尘听到她动情的声音,吮吻的动作顿住,薄唇停在她唇畔喘息:“母后,你勾/引儿臣……”
楼翩翩依然头昏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此时一道女人的惊呼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她倏地回头,是一个陌生的宫女。下一刻,月无尘冲上前,一掌拧住宫女的颈子,微一用力,宫女便在他手上断了气息
对她的兴趣大减
楼翩翩终于回神,惊惧地自地上爬起,看着死不瞑目的宫女嗫嚅道:“杀,杀杀人了……”
月无尘扔下手中的女尸,扬声道:“来人,此宫女对皇后不敬,已被本宫就地处决,扔到乱葬岗!”
有侍卫应声而入,提起女尸便走出了寝殿。
一连串的变故令楼翩翩缓不了神,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月无尘,心生惧意。
这个男人,招惹不得。趁现在还来得及,她不能再被美色所惑,及早抽身才是道理……
“怎么,怕了?”月无尘笑意拂春风,缓缓靠近一脸惧意的楼翩翩。
楼翩翩口干舌燥,勉强定神,回复常态,冷然一笑:“不过是死了一个贱婢,死不足惜!”
如果说月无尘会对她感兴趣,一定是她某方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既然有地方错了,她就要将错的地方导回正轨。
月无尘眸色渐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楼翩翩看在眼中,心知自己的策略对了。
她扔下拂尘,不退反避,勾上月无尘的颈子,在他唇畔吐气如兰:“太子,不如我们换个清静的地方,好好……”
她话音未落,月无尘已用力推开她。
没有准备的楼翩翩摔倒在地,有些狼狈。她正打算再接再厉惹人嫌,月无尘已沉声道:“滚!”
“可是……”楼翩翩才想说两个字,月无尘凌厉的一眼便扫视过来。
她垂眸,不再逗留,匆匆出了承乾宫。
经此一役,月无尘对楼翩翩的兴趣似乎大减,不再隔三差五地夜探凤仪宫。楼翩翩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她打听清楚以前楼翩翩的性子,决定做回以前的那个女人。
五天后,月无尘突然大驾光临凤仪宫。
在看到身着盛装宫裙、描绘着精致妆容的楼翩翩时,月无尘蹙紧修眉,看一眼便嫌恶地移开视线。
“太子来了……”楼翩翩眉目含情,轻移莲步去至月无尘跟前,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月无尘找了个离楼翩翩最远的位置坐下,一声轻哼,算是应答。
楼翩翩看出月无尘有心事,主动搭话道:“太子有心事吗?”
“皇后,听说你跟户部尚书李云有交情。”月无尘长指轻敲桌面,薄唇勾出讥诮的弧度。
户部尚书李云?
楼翩翩垂下眼睑,月无尘此行难道是为了翻她和李云的旧账?
李云作风不正,听说是楼翩翩的裙下之臣。楼翩翩这张脸长得虽一般,但勾引男人时却不含糊。
“有一点。”楼翩翩折衷地道。
“此次本宫前来,有个不情之请。若皇后能够助本宫一臂之力,本宫与皇后的旧怨就此勾销,如何?!”月无尘不再拐弯抹脚,直奔主题
喜欢他这件事,令他憎恶
“真的?!”楼翩翩一脸惊喜,唱作俱佳。
月无尘眸中闪过的一丝嫌恶楼翩翩看在眼中,她急切地追问:“太子有需要本宫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说,本宫一定尽心助太子。”
“父皇如今卧病在榻,本宫代理朝政。本宫收到消息,秦淮赈灾粮粮饷失盗,乃李云幕后指使,本宫要你接近李云,收集他的罪证!”月无尘端正颜色,淡扫一眼楼翩翩:“此行有风险,也许还有性命之虞,再者李云此人好色,或许还要奉上你的身子……”月无尘若有所指地看向楼翩翩留有朱砂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