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录音笔,把这笔拿去详细的听听,将这录音里所说的两个官员连夜押到监狱严刑拷打,朕允许你用任何的手段,把这段录音给他们听也行,以及立刻派遣人去录音里提及到的三个地方抽查,今夜必要有一个答案。”
但没什么要跟奥古斯塔说的,意识到现在的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尼古拉果断的把前不久把玩的钢笔-即录音笔递到奥古斯塔的手上,没和奥古斯塔多唠嗑一句话。
“另外,顺便吩咐下面的裁缝制定一些白色的素装,明天叫每个大臣脱下自己的官衣穿这素装上朝,谁要是不从,以违抗皇令而查之,剥夺官位,送去西伯利亚开荒!”
同时这尼古拉的每一句言辞对于奥古斯塔来说都信息量十足,小心翼翼的接过尼古拉给的录音笔,奥古斯塔已不敢想象这笔中录音的到底是何种的言辞,额头都冒出些许的冷汗。
“告诉他们…”
最终,面无表情的说道,尼古拉望向奥古斯塔的眼神中充满着寒意。
不,确切的说…
“朕明天,有大事,要跟他们说。”
是无尽的杀意。
……
【6500字,还有一更可能凌晨,可能半晚,下一章第一卷完结。】
第43节三十九章:天命之人(一卷完)
今日的上朝,对于许多大臣来说都很意外,基本上站立在原地,很多的大臣都是茫然不已,不懂得为什么非要脱下官装穿上素装才能进入朝堂里面,不脱还要被定罪,埋怨着尼古拉到底又发的什么神经。
只是没有办法,纷纷不情愿的把精美的官服脱下,大臣都一同的穿起一旁文官准备的素装,明明很多的大臣都是当今乌萨斯政治界的顶梁,但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在广场上一齐更衣,场面可以说是颇为的滑稽。
同时在其中,更衣中的拉斯普廷和迪夫斯基都不由得没好气的瞪视对方一眼,都明白尼古拉肯定要在朝堂上对腐败的问题发话,前者是觉得尼古拉会训斥迪夫斯基逃税漏税,后者是觉得尼古拉会训斥拉斯普廷贪赃枉法,反正是对方没错,肯定不会是自己。
伴随着更衣完毕,众大臣先后迈步进入朝堂,眼神各异的见到尼古拉的本人。
仅是让大臣们惊讶的是,跟他们一模一样的是,此时此刻穿的同是素衣,堂堂乌萨斯皇帝,这放在全泰拉世界说是首例都不为过,前所未有。
“皇帝陛下万岁!”
于是,对尼古拉单膝下跪道,不管着尼古拉是何用意,大臣们都知道该有的礼仪肯定不能少,到时这尼古拉肯定又要教训几个倒霉鬼,大臣们都已习以为常。
“万岁,你们觉得朕能万岁吗?”
这一回,尼古拉没有依据着大臣想的套路出牌。
“你们觉得,朕,可以活到多少岁?”
冷声的质问这道问题,弄得众大臣微微一愣。
“这古人常说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官不入民宅,父不进子房,我们现在能在这里,不是我们个人有资格站在这里,是下面的百姓相信我们,尊敬我们,爱戴我们,我们才能在朝堂上对话,才能立足于这朝堂之上。”
“若乌萨斯帝国是个需要人驱动的舟,那我们正是驱动着乌萨斯帝国未来的船桨,而人民就是我们乌萨斯帝国的水,唯有水平,舟才能划动,而若水涨,这划动的船就能立马被水淹没,埋藏于水深之中无人问津。”
没有讲什么家事,更没有讲什么国事,相反,尼古拉突然讲起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你们平常天天喊朕万岁,这口号其实谁都能喊,我们能喊,百姓能喊,乌鸦也能学着喊,可是呢?就以我们这已残破不堪的船桨,又能推动乌萨斯帝国这条船多少天?一旦我们的船桨无法推动的时候,就会有新的船桨取而代之,这就是历史的规律,已在泰拉演变不知多少年。”
“而朕这一执掌船桨的人,也不可能像你们说的一样到万岁,怕是三十岁都不到,就不仅要被水给淹没,就连残渣都不会给朕留一点,还要在历史中被遗臭万年,说朕不配划乌萨斯这条船,更不配有资格依附在这滔滔大水之上!”
让耳闻的众大臣面面相觑着彼此不知所措,这听是听的出来尼古拉在发他们脾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发他们脾气,这总得有个原因吧,他们最近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甚至更让众大臣留心的是,本是在这时候打圆场的奥古斯塔、拉斯普廷和迪夫斯基,此时此刻竟都没有说话,这岂不是意味着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由得都低下头,不敢多说一语。
一时,整个的朝堂死一般的寂静,似是一根针下来都可以听到一般,耀眼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在朝堂之上每个大臣的脸庞印射出几滴璀璨的热汗,许多大臣都不由得感到些许的不适,想要伸手去擦,但又不敢,只能任由着热汗顺过面庞留到衣领之上,很快的就将素衣的衣角沾湿一片。
直至几道急促的脚步声,朝堂上死寂的氛围才被打破。
循声望去,吓得大臣们瞪大眼睛的是,他们看到的竟是几名穿着白衣的囚徒,不仅手脚还被手铐给拷着,就连身上都有着无数道的血印,毫无疑问证明被鞭打的事实,恐怕还打的不轻。
其实要说是囚徒也没什么,大臣们认为尼古拉是在发神经就是,可真正把大臣们给惊吓的是,这些人他们统统还认得,没有一个不认识。
交通部长‘默克斯迪克’,商业部长‘齐里芬斯’,监察官长‘贝多福’,委员长‘迪普拉’,都能够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前每一个人的面色都几乎无比的僵硬,仿佛认命一样的双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令大臣们这才想起今天上朝他们似乎全都不在,原来根本不是巧合。
所以,为什么这些人会被绑住?
大臣们脑海里瞬间萌生出这道疑问,心理恐慌不已,这些可都是乌萨斯朝廷的重臣啊,就这么被像囚徒一样绑着,到底犯多大的罪才会被这么对待,难以想象。
尤其是拉斯普廷最为甚,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这几个人可全部都是他政治上的嫡系啊,现在被如此对待,他又岂能脱得掉干系。
不经意间,拉斯普廷的双腿发抖起来,包括着瓦西亚也是,喉咙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到哪里很不对劲。
唯独迪夫斯基除外,瞅视着拉斯普廷抖动的双腿恨不得现场猖獗的大笑出声,心理畅快不已,叫你特么的告我,现在我反向告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给他等死吧!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宣旨!”然后,没有多语,尼古拉看向台下的文官。
“是!”文官无疑不敢怠慢,顺承一声,摊开手里的诏书。
“众臣听旨!”
于是,文官大声的宣读起来。
“交通部长默克斯迪克,商业部长齐里芬斯,委员会局长拉普拉斯,还有议长拉斯普廷等,勾结民营资本家朋比为奸,欺君枉法,贪赃受贿,着尽数革职,抄没家产,皆以死刑,其父子‘拉斯普廷’和‘拉斯拉斯’,倒卖人口,惧为罪不可赦,天理不容,着以绞刑处理!”
单单一言令众大臣傻眼在原地,特别是听到这个命令,拉斯普廷直接瘫痪在地上,呆愣的看着不为所动坐在皇椅上的尼古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斜视着拉斯普廷可笑的姿态,迪夫斯基的嘴角勾起一定的弧度,已能想象拉斯普廷以后自己能得到尼古拉怎样的宠幸,想必不光能担上总检察长,这以后朝堂在下都由他吩咐,拉斯普廷一走,尼古拉宠爱的议长不就只有他一人,物以稀为贵,他岂不懂这道理。
而文官紧随其来的宣读,忽然的使迪夫斯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