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君咬着嘴唇,眼神中流露着浓浓的思念。
即使一侧耳朵不好使,他在对面也听得真切,这是一位母亲对儿子许久不见的……委屈。
对,是委屈。
林家是林怀信和林少川掌权,这些年林父身体抱恙,许多事物都交给了林少川,所以原主才会被迫与母亲分离。
明明都在昭安,明明离得很近,可就是不能相见。
林景年触景生情,但还是忍下眼泪,扶着宜君坐下,“不用担心,我一切都挺好的……妈。”
他僵硬地喊了一声。
宜君看着他,眼神一秒也舍不得离开。
林怀信皱眉:“回来就行了,吃饭吧,”
“对对,吃饭,先吃饭。”宜君抹了眼泪,招呼佣人上餐前汤。
林父没有太多表示,转头和林少川聊起了公司的事情。
他在一旁默默听着,觉得原主他们家氛围还挺正常。于是便不再多想,咬着筷子若有所思起来。
别墅不是个好地方,待在立马恐怕是一辈子也别想回去了,他只能先逃出来。
只是他的手机被收走,雪下的大完全迷失方向,导致他半路折返好几次,结果在去车太田家路上晕倒了。
不过林少川怎么发现的他?
难不成连别墅都有他的眼线?
“小景,怎么不吃饭呀?是、是我做的不合胃口吗?”宜君见他半晌不动筷子,连忙夹了一块鱼片给他。
林景年摇头轻笑:“没有。”
吃过饭,他在长廊待了一会。
雪停了,外面白花花一片。他对着清冷的雪景叹了口气,低头摁了摁掌心缠着的一拳纱布,才勉强把眼泪压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都解释的那样清楚,明晃晃的证据放在孟策舟眼前,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
孟策舟究竟在怀疑他什么?
在之前,他有想过和孟策舟的信任薄弱,只是没想过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冰冷的态度让人寒心。
这会林景年恨不得给当初的自己两拳,最好能把自己打的头破血流,清醒一点。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他干嘛。”
这一身的伤和月色下孟策舟那双淡漠的眼睛,都像是一把刀,深深刺在内心最深处、最柔软处。
而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商知许了。被林景年打断了计划,警察带走后到现在也没出来,连商垣把大部分股权和不动产给了商晚承都是在监狱里听到的。
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只给他留下寥寥一笔现金,连派来慰问他的人也没有。
这就是要放弃他的意思了。
没有父亲和商家的庇佑,商知许立刻化被动任凭孟策舟拿捏。
但出乎意料的,孟策舟并没有针对他,甚至全程没太掺手这件事。警方依法提起公诉,法院判了他非法持枪和故意伤人和杀人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