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无话到达了办公室,安娜站在关紧的门旁边就再也不想要往前踏一步,明明对方只是普普通通的坐了下来,面带微笑的开始批改作业,甚至连羽毛笔划过牛皮纸张的力度和度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但她就是觉得好压抑。
安娜拿鞋跟磨着木门底下的铁垫片,上半身一动不动的保持鹌鹑状态,听到汤姆再次给一位可怜的不知道是学长还是学姐的作业上批上t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开口了。
“阿不思在德国。。。。。。”
一瓶墨水毫无征兆的飞过来在她的脚边炸开,一大滩红色的液体顺着木质地板上的纹路流淌开去,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碎了一地,有几片已经扎进了疏松的门板。
安娜直接被吓到噤声,往后一个踉跄咚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阿不思在德国。”甩出墨水瓶的汤姆面无表情的机械的重复了一下安娜的话,他看见对方抬起头,蓝眼睛里全都是无措,“。。。。。。你以为我要听的是这个?!”
安娜彻底迷茫了,脑子里面全都是问号。
?
不然呢?
这尼玛认认真真和你交换还被嫌弃了?
嗯?毛病?
但是她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有问题管他娘的先道歉就完了。
“我很抱歉。”她尽量感情充沛且真挚的道歉,虽然自己对用这个方法哄好一个暴躁老哥不抱什么希望,“给你惹麻烦了。”
“下、不、为、例。”沉迷给学生批作业的里德尔教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警告着这一个越来越像个格兰芬多呆头鹅的安娜,“遇到事情先动动你那个聪明的脑子考虑一下后果!你干什么?!把你那个震惊的像一个没长脑袋的的巨怪的眼神收回去!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昨天知道了她要干什么,你们两个今天一个个的都得开除!”
安娜呆滞的不停的点着头。
靠。
还真是只要一个道歉啊。
真就白嫖呗(bushi
那多简单。
“。。。。。。听明白了?”汤姆现在一看见安娜那个傻不愣登没缓过来的表情就气,谁能够知道昨天自己刚刚打算把自己说出去帮一下那位可怜的考提维特小姐1,今天神奇的邓布利多小蜜蜂就来了这么一出,他当时其实非常期待邓布利多回来之后现自己妹妹被开除了的样子,然而那个时候倒霉的绝对还是自己。
所以除了解决问题还能咋办。
呵。
不过,邓布利多在德国2。。。。。。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我觉得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情,邓布利多小姐。”他和终于缓过来的小妮子对视,像一位长辈一样耐心的指导她,“你在计划一件事情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要评估清楚自己和对方的实力,无论你的计划有多么糟糕,这可以让你保住最重要的东西。”
“我记住了。”安娜长出了一口气,轻轻挥动魔杖把地上的碎片还原了回去,那个透明的墨水瓶没有一丝摇晃的飞上了汤姆的办公桌,“我会的。”
“期末考试你准备好了吗?”汤姆看了看手里的作业,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伤害,打算给自己找一个能够让自己心情愉悦的学生,“我问你几个问题?”
“好呀。”安娜正在愁自己身边不是全部瘫痪(克莱尔),就是偏科大佬(阿妮塔以及奥莉芙),就没有一个能够帮自己复习的正常人。
真是瞌睡了有枕头,天凉了有棉袄啊。
吹爆贴心的汤姆·里德尔。
就和高考一样,o。。Ls和n。e。。ts考试比普通的期末考早那么一点点,看着公共休息室里面的学长学姐,安娜梦回高二,有一种想要举起定制横幅为他们加油的冲动,然而有点悲剧的是,如果本校是考场的话,高考是会放假的,可惜霍格沃茨虽然是考场,其他年级却还是要正常上课。
好吧,高考放假还是要补课的,知足吧。
安娜躺在卧室的床上,入睡之前一直在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
周一上完课之后,安娜中午在图书馆里听到了各种暗搓搓里对答案、小声哔哔抱怨监考老师、长吁短叹懊恼自己没有看到后面一页的声音,与任何地方考完试的自习室完全一致。她将座位让给了一位找不到座位手上还拿着很多资料的赫奇帕奇学姐,自己一个人走出城堡站到了黑湖边上。
五月底的阳光明媚而炙热,几缕薄云根本遮挡不了那耀眼的光芒,丝丝微风从宽阔的湖面吹来,带来那么一点水底的凉意,几对情侣在不远处走动着,那边的柳树下还有几个学生在谈论些什么。一种叫做轻松的感觉从脚底往上慢悠悠的晃到了安娜的脑子里,她觉得自己很想要在这里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