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下移,停在那漂亮的鎖骨之上,輕柔地撫摸。
軀體毫無動靜。應憐一瞥籠子裡的木偶,果不其然,那雙黑眸正盯著她。
雖然是仿真的眼睛,但裡面似乎燃燒著火焰。
不知是怒火,還是欲望之火。
她故意問:「不是說不會共感麼。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
君執天沒出聲。
直到應憐把他的領口又往下拉了拉,垂下頭,向他的鎖骨吹了口氣。
木偶頓時一震。
同時,應憐感覺躺在她腿上的軀體起了變化。
他身上的溫度,似乎比之前……高了很多?
她不確定地又摸了摸,一邊的黃金籠子裡,君執天開口:「應憐。」
他的聲線沉沉,似乎竭力壓抑著什麼,「你現在撤掉禁制,還來得及。」
應憐品了品,覺得裡面帶著些許警告和威脅的意味。
不會他有什麼方法,提前掙脫束縛吧?
她感應了一下,禁制完好無損,於是放下心來。
「我不撤掉。這是你應得的,誰讓你在雪山的時候,也這樣對我?」
說著,應憐把君執天的軀體放在青石上。
她的手指繞著君執天的一縷黑髮,垂眸打量他的面容。
君執天長得很好看。
平時,他身上總是帶著一種戾氣,讓人望而生畏。現在他閉著眼睛,面容沉靜,看起來有種莫名的乖巧。
應憐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她俯下身來,親上了他的唇。
以前接吻的時候,都是君執天掌握主動權,任意施為,親得她喘不過氣來。
現在,她有種奇的感覺。
好像主動權終於握在了她手中。
他平時總仗著修為高,反覆拿捏逗弄她,只為了看她的反應,如今也該讓他嘗嘗這種滋味。
欺負毫無意識的君執天還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身下的軀體逐漸升溫,明顯是動情了,本尊卻只能在黃金籠子裡看著,無能為力……
身後,籠子裡突然傳出一聲輕響。
應憐回頭,去看君執天在幹什麼,卻只看到倒在籠子裡的木偶。
……欸?
她心裡突然升起不祥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回頭,眼前就一陣天旋地轉。
被粗暴地推在青石上,應憐對上那雙赤色翻湧的黑眸,微微吸了一口氣,「君執天,你冷靜點……」
說著,她悄悄默念法咒,打算瞬移逃走。
然而法咒念完,還是無事發生。
見應憐面上現出驚異的神色,君執天哼笑一聲,「想跑?」
他一把抓住應憐的雙手,將它們按在她的頭頂,「我警告過你。既然你不聽,那就該承擔後果。」
君執天本就感情用事,此時的他,更像已經把理智拋之度外,僅憑本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