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的修為比師岸還高?
這個可怕的設想逐漸在應憐心中成型,她的睫羽不禁顫動幾下,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攥得更緊了,「……我,我想問問你……秦宸被流放去了哪裡?」
師岸的下屬不會無緣無故告訴她這些機密,只有可能出自他自己的授意。師岸微微眯起眸子,打量著應憐,「你問這個做什麼。要去報復他?」
「沒有。好奇而已。」
「你該收起那些不必要的好奇心。」師岸道,「百年之內,秦宸不會回極天城。」
應憐點了點頭。
師岸覺得今天的她很奇怪。按理說,秦宸都被扔到下界了,她該高興才是,可她一點開心的模樣都沒有,反而睫毛低垂著,仿佛在害怕什麼似的。
「你……」他沉吟了下,「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麼?」
應憐動了動唇,「……沒有。」
既然師岸修為不如君執天,那告訴他也沒用,說不定還會惹怒君執天,弄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那,可能把她從君執天手中解救出來的,只能是……
這時,應憐突然感覺手腕桎梏一松。她側過頭去,發現君執天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
他這是走了嗎?
應憐微微鬆了口氣,不知為何,心中又有些悵惘。她以回神女宮看書為由,向師岸告辭。
師岸看著她的背影,皺起眉來,突然發現她的頭髮亂了。
◇
回到神女宮後,應憐試圖看書,卻怎麼也看不到心裡去。
到了晚上,她坐在床上,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盯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思緒卻飄到了遠處。
侍女進來換茶,向應憐的方向看了一眼,怔了怔,隨即問道:「神女,您的頭髮怎麼這麼亂?」
應憐拿過床邊的小鏡子照了照,果然如此。想必是被君執天揉亂的。
她冷言道:「被討厭的人弄亂的。」
侍女:「……」
聽應憐語氣嚴肅,不像假的。難道極天城除了秦宸以外,真有修士膽子這麼大,敢欺負神女?
然而問到是誰欺負她時,應憐卻不肯再說,只把書放到一邊,整個人藏進被子裡。
這個樣子,好像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侍女不再多問,行禮後退出了寢殿。
直到寢殿只剩自己一個人後,應憐才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她望著門口的方向,心道,侍女一定是去向師岸匯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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