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娜又开始反胃,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数到十,吐气才缓过来。如果是平时,早就该出去散步了,但今天连起身坐起来都很困难。
“非电荷,或许……”
丽莎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突然泛起了和色。感到尴尬的艾尔娜摇了摇头,把被子领子拉到下巴。
“不,丽莎。只是有点,胃不舒服而已。”
“不过,以防万一,是不是也该去看医生了?”
“没必要。”
听到背后突然传来的低沉的声音,丽莎咯咯地转过头来。在花园里和男爵夫人共进早餐的王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雨现在因为喝多了的后遗症而备受煎熬。”
“比约恩!”
艾尔娜惊慌失措,堵住了比约恩的话匣子。莉萨吓了一跳,眼睛转来转去,看了看眼色,匆匆退了出去。
“你说这种话怎么办?”
艾尔娜看着比约恩走近床边,眼神中充满了怨气。扬了扬眉毛的比约恩一脸若无其事地坐在艾尔娜身边。
“难道我说谎了吗?”
“不管怎么说,如果你那样说,我会不好意思见到丽莎的。”
“是吗?我以为你不知道羞耻。“
“那是……”
想起羞愧的记忆,心虚的艾尔娜像耍了个别扭似的,把视线移到了窗户那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不太可能奏效,但艾尔娜还是尽力说谎了。
其实我都记得。
在树林里看到的丑态。回到比约恩怀里的路,杂乱无章。受惊的奶奶的脸。以身体不好为借口,早早入睡后醒来的凌晨。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的复杂疼痛。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我甚至想把它弄晕。
“嘿,贤淑的女士。老实说吧。都记得嘛。”
比约恩的语气轻松得令人讨厌。
“不是。”
“越是这样,只会越苟且,艾尔娜。”
“……我想我记得一半左右。”
眼看动摇的眼神无从掩饰,艾尔娜在适当当选中提出了妥协。
“是的。这样的话,你心里好受点。”
比约恩很认真,用更可恶的态度点点头。找不到反驳的话的艾尔娜,陡然数着对面壁纸上的花纹。
“我以为喝酒是好事,但事实并非如此。”
听到尴尬的自言自语,比约恩笑了。
“喝多了本来就是这样吗?”
“像你这样喝,就会这样。”
“你怎么没事?你喝得比我多。“
“别拿雨那卑微的酒量跟我比。”
比约恩用调皮的手把艾尔娜的头弄乱了。他一本正经地整理着头,哪儿也没有昨天那个漂亮的醉汉的痕迹。
“这样今晚的晚宴餐桌上还能坐得住吗?”
“晚宴?”
“听说男爵夫人准备送别晚宴。”
“啊……”
这个我努力不去想的词让艾尔娜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