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为极其恶心,极为儿戏。
因此,这伤口仅仅只得到了谢煊一个淡漠的眼神罢了。
他仔细收好宋妧的小衣,和那个小兔子吊坠藏到了一起,随后起身准备上朝。
想也知道谢行之昨夜应是闹腾了半宿,那小姑娘哪里受得住,应该让她多睡一会。
等早朝过后,他再安排将人接进宫,时辰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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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确实起的很晚。
她被娇宠的不像话,只要她没起,顾氏就不允许旁人来喊她。
美曰其名,她身子弱,要睡足,气色才会好。
辰时末,她还坐在床上魂游,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宋姀站在内室外柔声问:“阿妧,可有睡醒,姐姐想进来。”
“醒了。”
宋妧一大早上头脑一片空白,她听到姐姐的声音,方才回了魂。
宋姀面含急切,她掀开内室的珠帘,走到床前就把妹妹牵起来。
“快快梳妆,宫里来人了。”
宫里?
宋妧来不及多问,她就被春雨几个丫鬟带到了浴房。
一通洗漱过后,身后传来春雨惊恐的声音:
“姑娘,你的小衣怎么不见了?足足十件,怎得就剩一件了?”
春雨急的脸色都白了,姑娘家的私密物极为重要,就算不要了也要谨慎销毁。
眼下丢了这么多件,这该如何是好?
宋妧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她低下头,小声说:“那些我都不喜欢,我藏起来了。”
“我想要新的,我最近喜欢上梨花,别的图案我都不喜欢,春雨,这事是我的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
春雨自幼就侍候二姑娘,虽说这理由很奇怪,但她做奴婢的听令就是,“是,奴婢晓得了。”
随后,换上最后一件小衣,主仆二人就急匆匆的去了锦华堂。
宋姀早已提前过来招待着,此时看到妹妹的身影出现,她笑着对眼前的女人说:
“习姑姑,这是我妹妹阿妧,她年幼腼腆,还望姑姑多多照料。”
说完,便拿过丹桂递过来的盒子。
“习姑姑,初次见面,这是我的心意。”
习秋是谢煊以往留在宫内的暗探,忠心自不必说,她和善的面容上笑意满满。
“多谢大姑娘,奴婢厚着脸皮便收了。”
行为大方,态度亲和,这就够了。
宋姀放心了许多,她转身叮嘱妹妹:“宫里的六公主想要见你,说是要感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说完,她偷偷捏了捏妹妹的手。
“姐姐都和姑姑打听清楚了,你安心就是,去了宫里要听话受礼,知道吗?”
宋妧虽不理解,但她和姐姐的默契是多年以来养成的。
她看懂后,乖巧的点头,随后便跟着习秋出了府。
宋姀站在侧门望着马车走远方才收回视线。
丹桂在旁安抚:“姑娘,您别担心了,奴婢看那位姑姑对二姑娘很恭敬。”
宋姀垂眸,面色似无变化,但她心中有些困惑不安。
阿妧和陛下究竟是如何相识的?
为何陛下会待阿妧那般仔细妥帖,精致低调的马车,亲和的姑姑,随行的侍卫,都不简单。
还有习姑姑说的话:“大姑娘是聪明人,二姑娘她有大造化,陛下有旨,希望你配合。”
“敢问姑姑,我妹妹进宫可会有危险?何时能归家?”
“大姑娘安心,陛下与二姑娘有缘,二姑娘的确立过功,以公主的名义行事,对二姑娘也是一种保护。”
所以,她刚刚才会对妹妹使用两人之间的小暗号。
手指捏三下:前路平安,不要害怕,姐姐问询过,安心便是。
宋姀明白,就算她担心,也没有理由阻止阿妧进宫。
因此,她表现的越是镇定,阿妧便越是能够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