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晃着皇上的手臂,“爷也太不讲理。”
晏识聿睨她一眼,“我与自己的夫人,讲什么道理?”
方才自个说还不觉有什么,可此时被皇上的一说,耳根处不停地发热,似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般。
手被晏识聿紧紧攥着,阮筠没法离开,只能随着晏识聿的脚步缓缓朝前。
朱雀长街最为热闹的地方便是上头的长桥。
登高看远,无数男女在桥上相会。
越是被皇上带着朝那处地方走,阮筠心中的某处想法就越是清晰。
长桥之上,有位白头老翁,同每一个路过的男女都说:
“可要挂一对同心锁?”
这话全都落在阮筠和晏识聿的耳中,阮筠的手心中出了些许的薄汗。
晏识聿将她的手握的紧了一些,没有任何想要放开的意思。
“那日看见你与季辙白,听着他想要带你私奔的话,朕除了想要杀了他,便还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二人站在河边,如同一对最为普通的夫妻,只是在夜色之下,诉说情肠。
阮筠听见季辙白的明白,眼睫微颤,呼吸都变得紧促几分。
晏识聿沉声继而说:“后头朕也曾想过,想到那日在行宫,朕带你出宫过生辰,没有挂上的那枚同心锁,只觉若是当时挂上,也算有个念想。”
阮筠猛然抱住皇上,扑进皇上的怀中,“妾身没从想过要与他离开,妾身……只会在皇上的身边。”
她轻声说:“那年生辰,是妾身过得最为难忘的生辰。”
晏识聿低头看着阮筠,看她小脸上那半真半假的神情。
抬高她的脸,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不同往日,今日格外地温柔。
将她唇齿中的每一寸都探到,阮筠的手也攥住皇上腰身处的衣裳。
既然决定要骗他,那便此生都不要离开。
放开阮筠时,她喘着兰气,腿上发软险些要站不住。
看向不远处的老翁,此时人流快要散去,老翁大抵也要离开。
阮筠声音比往日都要娇媚,“若是再不去,就要晚了。”
说完,她不自在地低头。
往日总是说些蜜语同皇上听,可今日在此等环境下说出这话,怎么看都觉着奇怪。
晏识聿胸膛中发出愉悦的笑声,带着阮筠朝长桥之上走。
老翁见着二人,格外热情,“公子和夫人,可要挂同心锁?”
“您二位郎才女貌,若是挂同心锁,往后定会夫妻和美,白头到老。”
晏识聿亲自拿出一袋金元宝,放在老翁的手中,“挂。”
阮筠见状,眼眸都瞪得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