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燕珊嗤笑一聲,劍鋒微微一顫。她對王在澤的諷刺深感不悅。"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董家先鋒深受重創,此時根本無法破城。"
元靜雲目光堅定,不退半步。穆燕珊低聲對身邊的親衛下令:「準備戰鬥。」
王在澤率領手下逼近,氣氛瞬間緊張。突然間,遠處傳來馬蹄聲和刀劍交擊聲,一支宜州的援軍趕到了。
領頭的是方德元,他揮動著手中的大刀,率領著援軍勇往直前。見到這支援軍,王在澤臉色微變,但仍然嘲諷地笑了笑:「看來你們是準備好迎戰了,可惜,你們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方德元沒有理會王在澤的嘲笑,他緊緊盯著穆燕珊與元靜雲,說道:「郡主,我們及時趕到了。你放心,我們宜州城的援軍絕不會讓你受傷。」
王在澤見勢頭不對,立刻轉身欲逃,但穆燕珊已經率領親衛攔截在他的前方。
"王在澤,你逃不掉了。投降吧,否則只有一死!"穆燕珊冷冷地說道。
王在澤猙獰一笑,手中的匕猛地刺向穆燕珊。就在這緊急時刻,元靜雲也揮動手中的劍,迎向了王在澤。雙方激烈交戰,戰局一時膠著。
援軍迅展開包圍,與王在澤的手下展開激戰。方德元見局勢已經掌握在宜州一方,他留下一部分兵力應付敵軍,親自走到元靜雲身邊,關切地詢問她是否安好。
元靜雲點頭微笑,表達了自己的感激。雖然王在澤逃脫了一次,但宜州城的援軍已經到來,勝負之勢已然明朗。
就在這時,城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紛紛回頭,只見一位親衛匆匆趕來,手持一紙文書遞給穆燕珊。
"城主,這是徐州節度使的文書,他已經得知宜州城的困境,派兵前來支援。"親衛恭敬地說道。
穆燕珊接過文書,內心暗自慶幸。徐州節度使的援軍將是宜州城守衛的強大支持。這一次,他們終於有機會徹底擺脫王在澤與董家的威脅。
宜州城內外的戰鬥進入白熱化,徐州節度使的援軍加入戰局,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僵局。城頭上,旌旗招展,軍士們奮勇爭鬥,穆燕珊親自指揮戰局,她沉著冷靜,對敵軍的每一次衝擊都能迅做出應對。在這激戰的背後,元靜雲緊緊守衛在牧遙的身旁。她們之間的默契早已深入骨髓,互相之間無需過多的言語,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對方的意圖。
王在澤率領的敵軍屢次衝擊宜州守備軍,想要活捉穆燕珊,但都被堅實的防線擋在外圍。徐州節度使的援軍如狂風暴雨,將城外董家後續軍隊壓得節節敗退。王在澤的面容漸顯焦急,眼見形勢不利,他突然揮動手臂,驟然間撤退。
"城主,敵軍撤退了!"一個喜訊傳來,元靜雲這方響起一片歡呼聲。
元靜雲深吸一口氣,她轉頭看向方德元,微笑著說道:「多虧了方大人援手,我們才能守住宜州城。」
方德元搖搖頭,謙虛地回應道:「多虧賢侄獻策,讓我有機會支援。你們都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結果。」說著四周張望道:「不知郡主是否受傷?」
話音剛落,就見穆燕珊走了過來,神情莊嚴地對方德元說道:「方大人,宜州城能夠保住,多虧了徐州節度使的援軍,以及你們宜州的堅守。」
方德元微笑著點頭:「郡主言重了。我們是同仇敵愾,自然會全力支援,只是,方才。」
見方德元看向自己,元靜雲連忙臉色赫然道:「嘖,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元某有些身患隱疾,曾去王在澤醫館看診,結果,竟沒想到這廝竟如此污衊學生清譽!此生,怕是毀於一旦。」
見元靜雲滿臉羞憤,方德元偷偷瞧了一眼元靜雲的下半身,渾身打了個激靈,滿臉痛心的拍了拍元靜雲的肩膀道:「那等賊人所言,不足為懼!賢侄不必掛在心上,此事,等你與牧家小姐拜堂成親,必會不攻自破。」
「哎,」元靜雲仍是長嘆一聲,方德元尷尬的咳嗽一聲道:「本官去查探一下傷員情況,今日多虧賢侄以身犯險,以身為餌,這將這群西夏奸細一網打盡。」
穆燕珊緊緊抿著唇,神色嚴峻,方德元見還有一個姑娘家,也不好討論露骨之事,只是輕聲在元靜雲耳邊道:「本官曾得過些秘法,將來差人送去你府上,此事急不得,急不得。」
說著,朝元靜雲使了個眼色,又一本正經的拱手離去。
「哈哈哈哈,」見方德元走遠,穆燕珊臉色憋得通紅,複述方才方德元的話道:「急不得,急不得啊。」
此刻元靜雲才真是羞憤欲死,徹底漲紅了臉,但將來她與牧遙註定沒有孩子,此刻藉機將此時開誠布公的說出來,也好過將來受人猜疑,比起女子無所處,被人戳脊梁骨。
她更願意自己背起自己的鍋。
戰後的宜州,城內外一片歡騰。百姓們回到了自己的家園,修繕著已經受損的房屋,重開始他們寧靜而安定的生活。宜州城的市集也重熱鬧起來,商販們擺開了攤位,售賣著五穀雜糧、衣物日用品,市井恢復了平靜的喧囂。
城內的將士們也在積極進行著修整和整備。養精蓄銳,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的挑戰。穆燕珊則在城內設宴,表彰那些在戰鬥中表現出色的將士,然而,元靜雲並沒有參與這場慶功宴。她獨自站在城樓上,眺望著遠方的山川,心中依舊沉浸在對王在澤背後陰謀的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