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张送葛云舒去了酒店之后,齐煦估摸着时间,父亲也该忙完了,便打电话将余姐的事和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一遍,为了防止生一些不必要的意外,老齐表示正好最近单位挺忙的,他就先在单位住一个礼拜。听父亲这么说,齐煦总算放下了一半的心。
等安排完了一切,他又打了几个电话,交代了一些事。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小张便带着行李来了老宅,他一来,齐煦就带着他进了书房,“小张,这几天就辛苦你这老宅盯着。”
齐家这个别墅,因为平常之后葛云舒和老齐两人住着,再加上老齐工作的关系,也不好太张扬,所以家里只有余姐一个住家阿姨,像花园维护、常规保养、大扫除都是定期请人来做,并不会长期住在家里,现在现余姐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他担心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所以,事情解决之前,他准备自己住在老宅,毕竟,自己一个青壮年男性总有办法自保的。
过了四天,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这天的天气实在不太好,阴沉沉的,但是雨又一直不肯下,闷热的人全身都是逆鳞。
这几天余姐一直试图对齐煦进行道德绑架,后来她见齐煦实在不为所动之后,转而去找小张哭诉,诉说自己当年照顾齐煦的各种不易,想让小张替她说情,小张都快被她整疯了。
宋乔的电话打了过来,齐煦刚刚听小张“汇报”完余姐的“苦难”。
“阿煦,你们家保姆的女儿说现在就能去把她妈带走。”宋乔的母亲和余姐是同一个地方的,当年余姐到齐家做保姆也是宋乔的母亲介绍的,所以,齐煦那天也是抱着试试看心态让宋乔帮忙问问,是否能找到余姐的家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齐煦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就开车往老宅赶去。
等齐煦到家的时候,宋乔显然也刚刚到,和他一起下车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想来就是余姐的女儿了。这女人身材结实,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酒红色t恤,下身穿了一条有点泛白的牛仔裤,大概因为长年遭受风吹日晒,脸上的皮肤略显粗糙——浑身上下和余姐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齐煦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你好,麻烦你跑一趟。”
女人也点了下头,稍稍显得有点拘谨,不过她还是努力地笑了下,“是我妈给你们添麻烦了。”
态度相当友好,完全不像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有病要被雇主家辞退的样子。
因为有余姐的女儿在,齐煦和宋乔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三人便一路无话的走进了客厅,之间余姐正在和小张上演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的“游戏”。
“小张,你听阿姨的,你就跟阿煦说阿姨是真的把她当儿子的呀……”
余姐的女儿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妈,你这干什么?!”
余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马上停了下来,暂时放过了已经缩在沙角落的小张,她看向声音的来源,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小桃子?”
余姐这人高马大的女儿居然有个这么可爱的名字。
“得亏你还记得你有一个女儿。”桃子大步上前,用因长期劳作而格外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余姐的手腕,“你跟我走,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余姐的力气远不及女儿,一下子就被拖着离开了沙,但经过楼梯时,余姐用力抱住了其中一根柱子,死活不肯松手。
齐煦等三人看着不忍心,想上前劝劝,可又不知道从何劝起,毕竟余姐最近的行为真的已经给大家造成了不小的困恼,但是看着一个和自己母亲年纪差不多的老人被拖着走,这好像也太残忍了点,最终,还是齐煦开口道,“桃子,……”
听见齐煦开口,余姐立刻含着泪扯开了一个笑容,满脸的欣慰,“阿煦,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我就说我养大的孩子怎么会不要我呢。”
齐煦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叫你不忍心,叫你多嘴,果然是男人话多按律当斩啊。
“你养大的孩子?你连自己生的都不管!别人花钱雇你当保姆,你就把人家的儿子当自己的了,我看你是真的病的不轻!”桃子真是“噌”的一下火就上来,直接用力掰开余姐抱着楼梯柱子的胳膊,像托麻袋似的把人往门口拖去。
余姐挣脱不开,只好哭喊着叫救命,“阿煦,你救救妈妈!你不能看着妈妈被坏人抓走啊!你不能这样啊!”
现场所有的人听见余姐的话都呆愣在现场,连桃子都不自觉地松开了抓着余姐的手吗,齐煦更是不敢置信地看向余姐,“你说你是我的谁?”
余姐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齐煦的眼睛。
桃子可不管她,反应过来的她一把抓住了余姐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就这么想要儿子?!那你自己去生啊!你现在在人家家里什么神经病呢?!”
“我不是神经病,而且我有儿子,我儿子那么帅那么年轻,那些小婊子那些小贱人就跟疯了似的往他身上扑,我连赶都赶不走,他们最后以后别让我见到,不然我见一个打一个!哈哈哈……”余姐虽然笑着,却让人觉得无比的阴森恐怖。
宋乔忍不住同情地拍了拍齐煦的肩,他们这样的人家谁家不请住家阿姨,有些人家甚至还要请好几个,可也没听说有住家阿姨要抢人家儿子的呀,阿煦能没有心理问题的长大简直不容易!
桃子根本不惯着她,她无情地讥笑一声,无情地开始宣判母亲的罪行,就像一个判官,“你就是有病!你因为没有为我爸生出儿子,所以,你眼睁睁看着我爸和其他女人生儿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所以,你被奶奶打骂了之后就加倍的报复在我身上,所以,你跟条狗似的逃离老家,躲在b市装高贵,其实你就是条狗,是条没有家的狗!就是你,害的我也没有家!你根本不配当人家的妈!”
桃子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颈间的青筋暴起,愤怒的火焰在她的双眼中燃烧,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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