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多想,繼續向前走去,身後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並有了越來越近的趨勢。
想起了電視上小說中那晚上拐賣女子強J女人的事件,秦悅渾身一激靈,她再次轉過頭去。
只見那戴著黑色兜帽的人離秦悅比之前近了一些。
還是趕緊離開這裡的好!
秦悅加快了腳步,企圖拉開和身後那黑色兜帽人的距離,卻不曾想身後的腳步聲也加快了。
她下意識回頭,竟然發現黑色兜帽的人距離自己更近了!
恐慌爬上心頭,秦悅深呼吸企圖強行保持鎮定,心裡不斷地安慰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她停下腳步側過身,假裝看手機,餘光看著身後那戴著兜帽的人。
只見那人卻走到她距離大概三十米的停了下來。
秦悅瞬間覺得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尾椎骨升到頭頂,手握著背包袋子捏的緊了緊,顧不得多想,秦悅轉身就向前跑去。
身後同樣響起了奔跑的聲音!
果然不是她多想啊!!
腦袋裡的弦緊繃,秦悅覺得自己呼吸都快停止,雙腿不停的向前奔跑。
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是遇到了BT殺人狂?s魔?人販子?
胸腔來不及收縮把氣體擠壓出去,就拼命的擴張吸收空氣,卻因為劇烈運動和高度緊繃的神經而收縮不及,秦悅覺得自己快到窒息了。
跑到了自己要乘坐公交車的站牌那裡,公交車站牌在昏暗的燈光下樹立,如同一個標杆,可是不幸的是,最後一班公交車沒有到來,秦悅因為身後的危險只能繼續往前跑。
當跑到了這條路的盡頭,路口右轉一段距離是一家豪華會館,儘管不是開在熱鬧的街道,但會館門面豪華,高樓樹立,會館裡的人依舊絡繹不絕,這是秦悅每次坐公交車裡路過看到的,也讓她印象深刻。
有人的地方就會安全了!
抱著這個想法,秦悅果斷的路口右轉。
會館門口侍者穿著禮服接待著客人,秦悅也知曉自己這種窮學生進不去,只能繼續向前跑,而會館旁邊有一條巷子。
巷子中漆黑幽長,看著也不髒,應該通往酒吧的後門,秦悅想也不想就鑽進巷子中。
身後戴著兜帽的人轉彎後看到秦悅消失了,他抬頭看了看會館招牌,寫著s。s,猶豫了片刻,進入了會館裡。
秦悅貼著牆,胸口劇烈起伏,她卻努力壓抑呼吸,防止過大聲音,等了會,她感覺那戴著兜帽的人沒有追過來,想著對方可能看到人這麼多就放棄了,緊繃的弦總算鬆了下來。
這麼一放鬆,剛才劇烈奔跑的後遺症就湧現了出來,胸口炸裂的疼痛,嗓子痛,雙腿發軟發酸。
她顧不得形象的坐在了地上,緩和了好久才扶著牆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一天的打工加上剛才的奔跑,疲憊涌了上來,讓秦悅頭暈腦脹,恨不得立馬回到宿舍床上躺下。
就在她轉身想看看情況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巷子裡「砰」的一聲,一道門被撞開,裡面跌跌撞撞跑出一個女人,緊接著女人靠著牆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秦悅被嚇了一跳,看清楚是個女人的時候,緊繃的心才放鬆下來,「你沒事吧?」接受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雷鋒精神的秦悅輕聲出聲詢問。
女人依舊一動不動。
不會是昏迷了吧?
秦悅看對方是個女人,所以戒備心和警惕心並不是很高,對於同性別的人秦悅都是很友好的。
她小心的向著女人走了兩步,女人依舊半垂著頭坐在地上,身體在隱隱發抖,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你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打急救電話?」走近的秦悅也發覺女人在發抖,覺得對方應該不舒服,剛想掏出手機,就聞到了淡淡的薄荷香味。
她鼻尖聳動,感覺這薄荷香味帶著雪山上的冷冽刺骨,她仿佛入了幽暗的森林,遍地生長著一顆顆薄荷草,清爽而冰冷,卻又濃烈的讓人渾身發軟。
秦悅覺得剛才頭暈眼花的症狀眼重了一些,下意識認為是自己累著了一天有些低血糖,她快撥打了急救電話後,輕聲對女人說了自己打了急救電話,然後扶著牆本能的退後兩步。
雖然對方是個女的,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第六感叫囂著對方有些危險。
可是不知道為何,這薄荷香味開始張牙舞爪的蔓延開,似乎更加霸道而濃烈,秦悅就覺得渾身發軟,自己仿佛一堆乾柴,燥熱難耐,給一把火都能迅燃燒殆盡。
像是喝了薄荷酒,秦悅發覺頭腦有些混沌,仿佛理智在漿糊中晃動,人也變得遲緩了起來,後頸下方有處隱隱發燙。
難不成剛才的奔跑涼汗了,導致她發燒了?
那就趕快回宿舍躺著,萬一嚴重了也不知道容不容易請假,輔導員會不會不信啊!
秦悅胡思亂想的想著,她努力站直身體,想著等救援車到來後她再走,也算仁至義盡了,但她大腦一個眩暈,雙腿一軟,就要向前跌去。
啊,不會吧,竟然會摔倒!
秦悅緊閉著雙眼準備接受大地的洗禮,卻發現自己竟然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女人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走了過來了?
薄荷的香味更加濃烈了,仿佛帶著意識一樣,霸道而有侵略性,緊緊的把秦悅籠罩纏繞,讓她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