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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越抹越黑，葉繁撐著腦袋抱怨，「雖然現在還能忍住，但之後怎麼辦啊……」

「你媽未免也太□□了，她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呀……孩子是這麼想生就生的嗎，媽都互相不認識呢，生出來就算外婆帶，那也得有個媽呀。」

她懨懨說著，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一拍腦袋，驚恐無比。

「等一下，按這個情況，我不會是要被你媽軟禁，等到你死了才能離開這裡吧？」

葉繁倒吸一口涼氣，又覺得不太好，人家還在這裡睡著呢，植物人也有醒來的機會啊，哪有她這麼咒人的，萬一——

這想法還沒落，葉繁忽然聽到一句夾雜著憤怒的聲音陰測測的在她耳邊炸響！

「——你就這麼盼我死？！」

？

誰？誰在講話，哪來的聲音？？

她見鬼了嗎？大半夜的不至於吧，難道說因為她做了虧心事，所以……

葉繁瞪大了眼，各種胡思亂想，卻在這時又聽見那個聲音的下幾句，「占了我便宜還在這咒我死，等我醒了、饒不了你！那可是我初吻，死變態！」

……鬼會知道她名字嗎？

鬼會有初吻嗎？

葉繁一陣驚悚，睜大了眼睛，緩緩看向病床上的秦書簡，即便床上的人仍臉色平和的睡著，但隨著葉繁這麼一轉頭，那個聲音更凶了。

「看什麼看，變態離我遠點！不是……這人怎麼有些不對勁？」

聽著那個聲音的話，葉繁呆滯著摸了摸臉，果然發覺臉僵硬一片，初步估計是被嚇的。

但這樣一來那個聲音更奇怪了，還嘀咕著她突然摸什麼臉，瞬間，某種不可能的幻想成為了現實，葉繁驚得險些跳起來。

趕緊又去翻秦書簡的眼皮，卻發覺她的瞳孔還是沒什麼變化。

可是自己明明聽到了聲音，那個聲音還說……初吻……葉繁一下炸了，眼神慌亂不安。

「不不不……我真不是變態……」

那個聲音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語氣帶著點奇怪，不解的嘀咕：「她怎麼……好像能聽到我說的話似的……」

葉繁一時間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紅著臉手足無措，吶吶說：「其、其實，確實聽見了……」

「什麼聽見了……等等！」

秦書簡反應過來，試探著問了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葉繁小聲回答：「你應該是秦書簡吧？對不起啊，初吻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沒想到那個東西的後勁這麼大，我要是早知道我一隻試劑都不會注射的！那合約我、我也不會簽的！」

生怕秦書簡真誤會自己是個變態，葉繁後面的語不自覺就加快起來，但一激動反倒顯得有些結巴，弄得秦書簡也咳了兩聲。

「行吧，我知道，我媽做事確實有點不計後果——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能聽到我說話！」

現在只有葉繁一個人能聽到自己說話，這太珍貴了，秦書簡不敢想像自己居然還有能和活人交流的一天。

生怕這只是一個命運開的玩笑，秦書簡的語也陡然加快。

「這事暫時不提，你只要不把這事亂說我可以當做沒發生——只有孩子的事情，這件事絕對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第5章

秦書簡聲音急促，葉繁趕緊點頭，「明白了明白了，你跟我想的一樣！都不想要孩子！」

「對，我現在是醒不過來，但我也不想搞出什麼孩子來。」她的聲音忽然有些低落。

葉繁心中一緊，忙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你的，或者我把這事和你媽媽說說，她應該……」

「不可以。」

秦書簡嘆了口氣，重複了一遍說：「我母親不會同意的，她也不會信任你，你說了也沒用。」

聽到這話，葉繁張了張嘴，「不會吧……秦媽媽很在意你這個女兒啊，你跟我說一些你們都知道的事情，秦媽媽肯定會信的！到時候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也不用生什麼孩子了！」

「你確定嗎？」秦書簡這時候已經平靜下來了，她慢慢問，「如果我一輩子醒不過來呢，你可能會被我母親留下來永遠的當我的翻譯器。」

葉繁本想說，就算是給她當翻譯也好過打針生孩子啊，但這話還沒說出來，秦書簡又補充一句。

「往好處想，秦家不缺錢，請你一個翻譯確實綽綽有餘——但你不覺得這事太靈異了嗎，如果有一天，你聽不到我說話了呢？你那時候準備怎麼給我媽媽交代，她會相信你嗎？」

葉繁張了張嘴，徹底傻眼了。

她確實沒考慮過這些，在知道秦書簡是有意識的之後，葉繁第一個想法就是太好了！

植物人能有意識心聲，這簡直就是奇蹟——但如果，秦書簡的心聲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呢？如果今天只是個意外呢？

葉繁不會撒謊，也無從得知秦書簡的人生經歷從而去模仿她，要不是秦書簡提醒，她估計是要被自己坑了，只是……秦書簡難道不想跟媽媽交流嗎？

葉繁困惑，不理解秦書簡為什麼這麼說。

這話問的秦書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能儘可能形容。

事實上在之前，她媽媽就已經說了，秦家需要一個能做繼承人的後代，如果自己無法醒過來，那她意識存在與否根本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