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默然,原著中提到过封家还算殷实,甄家投靠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家资都被岳父拿走,还要被整日嫌弃,也怪不得甄士隐会心生怨愤,之后出家,也是勘破红尘,什么也不顾了。
倒是那甄家娘子,着实可怜。
“文宣哥已经找到了甄家娘
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大概过完年就能到京城。”邵宜年道。
陈蕴藉有些惊讶,“那甄家娘子还健在?”
甄士隐夫妻可是年过半百才得了甄英莲,那甄英莲今年也有十一二岁,甄夫人怕是得六十多了。
这在古代可是高龄了,经得起长途跋涉吗?
“哎,这甄家娘子还盼着丈夫女儿有寻到的一天,在娘家熬日子呢,好在她身边还有个婢女帮衬着,否则只怕早就被娘家折腾死了。”邵宜年说着有些不忿,“怎么说也是亲生女儿,又不是在家里白吃白喝,那封氏的父亲,也着实刻薄。听说当年大如州有一位太爷到任,看上了甄娘子的婢女,要了去做妾,可是给封氏的父亲百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了。饶是如此,这封氏的父亲,对其女儿还是日日抱怨她白吃白喝。”
“哦?甄娘子在她娘家整日做针线活,婢女自然也跟着,那太爷怎么会突然要了去做妾?”陈蕴藉故作不解。
邵宜年道,“听说……跟甄士隐是旧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哦?甄士隐的旧友,看上了甄士隐发妻的婢女?这……”陈蕴藉摇摇头,皱起眉,“这也太不讲究了些,可知当日在大如州赴任的太爷是谁?”
“文宣哥信中说,姓贾,名化,字时飞。”邵宜年回忆着道。
陈蕴藉‘惊讶’道,“居然是他?”
邵宜年闻言疑惑的看他,“你认得?”
“这个贾化
,还有个号,叫雨村。认识的人,都唤他贾雨村。现任的应天府知府便是他,英莲这个案子,就是他判的。”陈蕴藉道。
邵宜年听了,顿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贾雨村到底知不知道甄英莲是他故友之女?”
“想必是知道的,甄英莲眉心的胭脂痣太出众了,只要听人说,哪里有想不起来的?”陈蕴藉叹道。
邵宜年顿时恶心极了,“这贾雨村竟还好意思自称甄士隐的旧友,无耻。”
“具体的,咱们也不清楚,想必甄士隐的夫人知道的多一些,等她到了京城,再细问吧。若那贾雨村真是这等忘恩负义之徒,那应天府的知府,他可没资格当。”陈蕴藉淡淡的道。
这个贾雨村毕竟曾经是黛玉的授课先生,同林如海也是旧相识,他不想让这条白眼狼在未来哪一日捅林家一刀,倒不如趁着机会将他拉下来,省的他搞鬼。
“蕴藉说的是,等封氏到了京城,那香菱也可以脱离苦海了。”邵宜年道。
起初邵宜年对这个甄英莲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赌一口气,想恶心薛蟠一回,才想把甄英莲从薛蟠身边弄走,没想到这甄英莲身世这样凄惨,倒是让邵宜年生了怜悯之心。
一顿饭吃完,陈蕴藉与邵宜年分别各自回家。
刚入夜,就被系统拉走。
屋中琴声袅袅,陈蕴藉从中听出了几分悲伤。
陈蕴藉叹气。
琴声顿时断了,黛玉听到叹气声,便知道是
陈蕴藉。
“蕴藉哥哥?”
陈蕴藉上前来,“什么时候学的琴,听起来还不错。”
“上回处理了贪墨母亲嫁妆的那些奴才,系统就奖励了我一张七弦琴。”黛玉想起什么,又转过来问他,“你得了什么?”
“是一支玉笛,我不会乐器,上个月兄长生辰,便当做礼物送给他了。”陈蕴藉道。
黛玉点点头,“你来的正好,我有礼物要给你。”
陈蕴藉挑眉,“礼物?不年不节的,送我礼物做什么?”
“想送就送了,不要就算了。”黛玉哼道。
“要!当然要,妹妹送的礼物,怎么能不要呢。”陈蕴藉忙赔笑道,“是我说错话了,妹妹千万别同我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