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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
同一時間,符斟也在心裡默念著這個詞。
單論喝酒,賀天賜確實比不過他。但那個挑起戰爭的幌子似乎並不認帳。她單方面地宣布了一方的勝利,並用最輕巧的方式帶著勝者脫離了戰場。
這很不公平。
但符斟清楚地知道,這世界上就沒幾件公平的事。
男人和女人,強者與弱者,高層與底層……這個社會一直都遵循著叢林法則,卻偏要給自己披上文明的外衣,哄騙那些單純的傻瓜無私奉獻。
符斟本以為阮如安是個聰明人,但如今看來,她也和那些戀愛腦上頭的人沒什麼兩樣。
但是賀天賜到底好在哪裡呢?
這個問題很罕見地難住了符斟,他煩躁地看向窗外,那是城郊別墅區的方向。
帶著一個醉酒的人,他們應該是回別墅了吧。不過賀老太太看到寶貝兒子喝成這樣,肯定又要找事了。
夜色正濃。玻璃忠實地映出了符斟的輪廓,他剛剛出浴,只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結實的肉體與城市的點點燈光映在黑夜塑成的幕布上,格外突出了「符斟」這個人的存在。
符斟有驕傲的資本,這件事他一直都很清楚。
從小到大,有太多的男女圍繞在他身邊,或真心或假意地誇讚著他。鮮花、掌聲、榮耀……這些東西一點點積累,塑成了今天的符斟。
把感興的留下,把礙眼的除去,他在自己的領域運行著自己的規則。除了阮如安,沒有人能逃脫這個規則。即便是與他旗鼓相當的賀天賜,也不敢像阮如安那樣伸出手,要求他低頭。
只有一個人總在無視他,只有一個人試圖反抗他,而這個人甚至已經成功從他手下奪走了預定的籌碼。
這樣的人,竟然會被困在婚姻這種毫無用處的契約中,契約的另一個對象還是賀天賜這種沒長大的寶寶,這太讓他失望了。
符斟心底微冷,但同時又生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悸動。
阮如安現在在幹什麼?已經睡了?還是在照顧她的丈夫?
所以賀天賜到底憑什麼擁有這樣的人?
符斟一撩濡濕的頭髮,氣憤之餘,還覺得口中有些發乾。
焦慮的感覺前所未有,想要靠近,卻又缺乏理由,他從沒有這樣猶豫過。
這一刻,他驀然意識到,自己也想獲得阮如安的偏愛。這樣膽大心細又善於偽裝的人,如果能在他面前卸下心防,露出柔軟的內在,該是比簽下價值數億的合同更有成就感的事。
想明白了一切,符斟的瞳孔放大了,他的思維不受控制地開始發散——如果阮如安會對他溫和地笑,如果阮如安會扶他離開酒場,如果阮如安會通宵照顧醉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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