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霜慢條斯理地收拾東西,等著溫流光。
不料鄧賢嬉皮笑臉湊過來:「我看江導對你的表現很滿意,你幫我再對對戲,怎麼樣?」
「鄧先生,你的問題不是對戲能解決的,應該去請專業的表演老師。」柳知霜提出了中肯的建議。
「不要說得這麼冷淡嘛。」鄧賢見屋內人都走了,只剩他們兩人,便拉長聲音,故意曖昧道。
這是劇組臨時搭建的房間,隔音效果一般,四周還有沒收工的工作人員,柳知霜確定周圍環境後心裡安定下來,不動聲色地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鄧賢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請你吃飯,然後晚上我們好好探討探討……」鄧賢笑得不懷好意,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塞到柳知霜手裡,順手就想去摸柳知霜的手。
這時,溫流光帶著紀虞進門,剛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火氣猛地上竄,大跨步走過去,直接奪過那張名片,撕得粉碎。
鄧賢氣得一拍桌子,站直身子和溫流光對峙:「你誰?」
柳知霜目光凜然:「鄧賢,注意你的言辭。」
溫流光發現面前男人還沒她高,頓時有了底氣,把柳知霜擋在身後,回憶著醫學知識和冰球打架技巧,對著男人下巴躍躍欲試。
鄧賢見她不說話,張牙舞爪就想去扯她的衣領。
突然,傳來一聲嚴厲甚至兇惡的呵斥:「住手。」
鄧賢條件反射去看說話的人,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嚇出心臟病:「紀,紀,紀姐……」
紀虞端起了她金牌經紀人的架子,眼神鋒芒畢露,是無需裝腔作勢的霸道氣質,男人見了奴性大發,咯,眼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鄧賢立馬收了手,堆起諂媚的笑:「您怎麼大駕光臨了?」
紀虞踩著高跟鞋走過去,鞋尖直接踢在鄧賢左腿膝蓋上:「這些年你混出頭了是不是?」
鄧賢站立不穩,咕咚一下左腿單膝跪地,他上道地把另一條支起的腿也跪下了:「您賞的這一腳真好。」
紀虞笑著隨手從桌上抽出一本劇本,拍了拍鄧賢的臉:「膽子真大,連我的老闆都敢動手?」
鄧賢目瞪口呆:「您的老闆?」
紀虞將劇本捲成卷,朝鄧賢的臉蓄力猛地甩過去:「給你臉了!」
紙張打在臉上,說不上多疼,但侮辱性極強。
鄧賢連忙不停鞠躬向溫流光道歉,汗流浹背。
「把臉擋著,滾吧。」溫流光看得一愣一愣的,揮手讓鄧賢滾了,轉身對紀虞問道,「紀姐,你認識他?」
紀虞不以為意道:「嗯,他以前做夜店牛郎的,皮相好被看上,包裝進了娛樂圈,最愛搞impart,離這種人遠點。」
做經紀人的人脈廣泛,耳聰目明,這種事雖說算秘密,卻逃不出她的耳朵。
溫流光回想剛剛那職業腔濃重的訓斥,頓時感慨,紀姐真是不世出的經紀人人才。
柳知霜默默提出了自己的疑問:「impart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