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境止随口问了句:“心兰呢?”
青竹暧昧地笑笑:“心兰在殿下去霍阳时,被尚贵妃叫去侍奉了,怎么,殿下想她了?”
周境止抽了抽嘴角,他巴不得人别回来,能多呆几日是最好的,估计是奶娘想心兰了,借了这么个缘故让母妃把人叫过去侍奉,倒也合情合理。
“要不,小的去给殿下找几位姑娘来?”
周境止抄起边上的书本拍在青竹脑门上:“本王要找姑娘还用你?一边儿凉快去。”
“好嘞。”青竹摸摸脑袋,溜出了房间,找凉快地儿去了。
储君殿。
“五弟这次平了霍阳之乱,除了父皇的忧虑,孤实在是佩服。”周复始说着一手撑着下巴,看向周境止。
“皇兄何必这么说,对于揪出武氏这个罪魁祸首,皇兄也出了不少的力不是吗?”
周境止说完,满意地看着周复始的脸沉了下去。
边上的诸位大臣立马开始打圆场:“储君帮圣上分忧朝政,五殿下平定乱党,二皇子又德才兼备,实乃大萧之幸啊。”
“是啊,是啊。”
周复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言不发,眼神中却透露着狠辣。
一旁的侍女立马给周复始斟酒。
眼见那酒都要漫上来了,江殷瞪了那侍女一眼,侍女立刻手忙脚乱,将酒都洒了出来,弄湿了桌上的金丝布料。
周复始皱着眉头:“滚出去。”
又对着边上的江殷道:“你来。”
周复始又饮一杯,示意江殷添酒。
江殷小声道:“殿下,您身子不好,还是少饮”
周复始斜着眼睛看他:“再啰嗦你也滚出去。”
江殷就不说话了,安静地倒酒,只是每次都只倒半杯,惹得周复始频频瞪他。
“五殿下和关将军此次去霍阳,实乃是大功一件呐。”
“不错不错,这杯必须满上。”
周围的大臣开始轮番地敬周境止酒,周复辙在一旁皱起了眉头,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关裘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些也来给他敬酒的人,目中似有寒冰千丈。
那些想来巴结关裘的人敬完酒立刻就识趣地走了,一句话不敢多说。
周境止有些厌烦,但奈何太子做局,无法脱身,边上的侍女每次都把他的酒杯斟满,周境止还来不及制止,下一位又敬上了。
酒过三巡,周境止脸红了个透,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周复辙上前将那毫无眼力见还在一个劲劝酒的人挡开,眸中透露着冷厉。
“够了,他醉了,不能再喝了。”
周境止一个劲地往他身上靠,口中嘟囔着什么,听不真切。